05

门被关上，声音不大，却砸方然心里，砸得他一激灵，耳膜都訇然作响。

青年回，挑着眉望过来，神讥诮。

你以为你是谁。

方然是方上将和孔团长的儿，从小生活优渥，无忧无虑。

他当然没如愿，少年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结果他在中途被发现，船主还算有良心，没把他卖了，只讹了他一笔钱，然后停在一个星球上，把他丢了去。从此，方然开始了他为期三个月的浪之旅。

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

他怎么敢，怎么有资格，以为自己是谁？

这时，有一个少年经过他旁，表淡漠，衣服洗的发白。

他连人都不是。

没有办法，他只能尝试去赌博。他脑好，居然赢了小钱――可是上，他就都输了，然后被打断了四肢，从后门丢了去。

方玉看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二，整天在人前笑嘻嘻的，很好说话的样，关了门就换了张脸，面无表，说话刻薄又尖酸。

“我，我……”方然咬紧牙，忍住心底升来的屈辱，尽量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想了，你回来。”

“等等！”方然叫住了方玉。

方然呆呆地坐在床上，低垂着，手指攥紧。

方然面无表，他尽量地伸，想要把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却全手全脚的少年绊倒。

无论时代发展多少，每个城市都需要这么条能容纳肮脏污秽的巷。这里有浪狗的粪便，有浪汉撒的，有苟合的人留的和保险套，还有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方然是双S级基因者，虽然现在还没基因觉醒，素质已经到不可思议。怕父母查来他的行踪，他没用份识别卡，而是仗着自己好，偷偷搭载了一艘看起来顺的飞船，往未知的方向去了。

。他咙发紧，手心已经了一层冷汗。

方然死狗一样歪在腥臭的垃圾里，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然而方玉脚步只是微微一顿，然后打开了门。

方然是个傲的暴脾气，全宇宙在他里只分三种人：路人，重要的人，讨厌的人。遇到路人就无视，重要的人要捧着，讨厌的人要往死里揍。

他不能让方玉把他换掉。

可对他来说，方玉是他的必需品，如果没有了，他会死的。

方然无趣地

当年他们见面的时候，方然被打断了胳膊和，扔在腥臭的巷里。

在方玉心里，他就是摩棒……有他，没有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那时他的钱已经花光了，没有正经店面肯收连个人终端都没有的少年，他早已后悔，却没办法与父母取得联系――方家是拒绝与一切陌生信号接驳的。

方玉却是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前十来年的履历一片空白，第一次有记录档案还是当年把方然救回来。

毕竟这不好用了，还可以换一。

大概是因为嫉妒。

方然是最后一种。

联宪法规定，十四岁之前的少年只拥有份识别卡，个人终端需要年满十四周岁的时候才能办理。结果在办理个人终端的前一天，他和父亲方奕大吵了一架，揣着一沓现金往空间钮里一扔，什么都没带，就这么走了。

03

方然和方玉虽然都姓方，境遇和格却天差地别。

04

后来他回想起来这段黑历史，觉得自己没早夭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