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功夫，亚历山大就翻到了那扇窗外的阳台上，紧接着俯朝着宋隐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就不用上来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去。”

回答他的人是齐征南：“你和林凤燊溺之后，被成功救上来的，其实只有林凤燊一个人。官方的报是，你已经溺死亡。”

穿过湖的过程只持续了一秒钟，因此宋隐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被齐征南抱着摔了一个全新的空间里。

“这是什么地方？”前的景象过于荒诞，宋隐一时之间无法产生任何确切的猜测。

亚历山大已经先他们一步来到了这里。他穿着一件神病院里经常可以看见的拘束服，两边的衣袖长长的系在腰后，双脚也被带拘束了起来，这使得他只能靠坐在墙边上，动弹不得。

“人呢？”

“没错，这我知。”亚历山大一脸平静地，仿佛他所说的这些事与自己完全无关：“所以我怎么会又多‘活’了三十多年呢？”

“你不是调查过我的资料吗？”坐在地上的亚历山大抬看着他，“溺之后的我，去了哪里？”

宋隐心里咯噔一声，正准备寻找一扇门在什么地方。齐征南忽然一把将他从背后揽住，两个人也一起摔了湖里。

来不及产生任何的猜想，宋隐和齐征南赶紧跟上。几分钟之后，便尾随着亚历山大来到了那座建筑的楼。

宋隐与齐征南立刻快步跑到湖边，只见月的湖波光粼粼，哪里还有两个人的影？

说完，他就转推开了落地移门，朝着屋的那灯光走去了。

“我去，你给我心理准备不可以吗？”虽然毫发无伤，但是受惊不小，宋隐愤怒地提抗议。

徒手攀爬的确不太方便，宋隐与亚历山大就乖乖地站在湖边等候。还没到一分钟，只听上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脆响，紧接着两影纠缠在一起冲到了阳台上，又翻过栏杆，双双掉了冰冷的湖中！

只见亚历山大脱掉了鞋袜，光脚徒手蹭蹭地沿着爬上了三楼。宋隐这才注意到三楼的某扇窗里面亮着一星微光。

研究所需要持有专门的门禁卡才能够，不过这个似乎难不倒亚历山大。他沿着建筑转了半圈，来到了面湖的南侧——每一层楼的落地窗外都连接着伸向湖面的观景阳台，而阳台边上的消雨便成为了最佳的攀爬工。

眺望，可以从黑夜中隐约看一座多层建筑的轮廓来。那里应该就是亚历山大的目的地。

“你看你，这不是都已经知得很明白了吗？

齐征南小声说了句抱歉，两个人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没有窗的肉红房间，也没有任何家。从地面到天花板全包裹着肉红的海绵，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团恶心的人组织，却起到了极佳的缓冲效果。

“因为你的意识被你母亲行拘禁了。”宋隐回答，“就像沙弗莱将辅佐官的意识推自己的那样，只不过在这里，你和林凤燊是共存的……不，应该说，是她控制了你。”

这幢有着极现代的崭新建筑是一幢小规模的办公楼——从门边镶嵌的铜牌来看，它的学名叫凤燊心理学研究所。很显然，在西西弗斯的支持之，林凤燊的事业在这里得到了极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