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铲铁锹回到屋里,宋隐终于提了一直压抑在心的那个打算:“南哥,郁孤台缺了一个人,我要加。”
是沙弗莱送给秘银的那束勿忘我。
与此同时,他们也达成了一致,不会对今后看见这束花的人任何解释——毕竟它背后的故事并不适合为大众所知。
第142章采菊东篱
当然,西西弗斯自己里的自己是这样的,别人里的他们还是一个脑有问题的组织……
“可你的工分不够。”齐征南提了实际问题,“危险级的副本,你还不去。”
“……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短短不过几个小时,送花人和收花人都已经永远地离开,只留这一束永远不会凋零的永生之花,孤单地开放在炼狱里。它将落向什么地方?而许多年后,再度看见这束小花的人,又是否知它曾经见证过什么?
思乱想的,都给我回去好好休息!和你们的辅佐官说说话,该疏导的及时疏导,准备12小时之后重新集合!”
齐征南当然没有那种人选,但他有自己的顾虑:“一到难度副本,我怕你会不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加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对于那些将自己放置在电车轨另一侧的人而言,沙弗莱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残忍法,似乎也和刽手、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反过来将宋隐搂住,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静默了一会儿。并没有人真正落泪,落单的人也许是脆弱的,但他们并不孤独。
“借我钱,我现在就去买积分。”宋隐早就有了设想:“除非你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那现在告诉我。”
“可我之
当宋隐将视线重新转向齐征南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自家的恋人低着,凝视着手中的花束,神虽然被垂落的刘海所遮挡,但是那种极端的落寞与怅惘,仍然无所遁形。
回到宋隐的安全屋之后,二人在花园里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那束勿忘我种了去。
“走吧,我们把花带回去,种在花坛里。”
的确,再留来也只不过是景伤。郁孤台的众人们陆陆续续地散了。齐征南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习惯地着离开前的常规检查,却发现沙发旁边的角落里,遗落着一束不怎么起的淡蓝小花。
顺便这本书也是西西弗组织名称的来历,因此西西弗斯并不是徒劳无功的象征,而是加缪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剧英雄主义”。
种花的事只有宋隐和齐征南两个人参与。两位辅佐官难得没有留在安全屋——之前秘银的辅佐官说她已经提前和同僚们告别,看起来在某个他们所不知的地方,一场属于辅佐官们的送别会还没有结束。
然后,仿佛从这无言的拥抱里重新获得了勇气和动力,齐征南将小花束递给宋隐,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
尽并不确定接来怎样才最合适,可宋隐知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齐征南安静片刻,很快明白了宋隐的用意。
他放轻脚步,来到齐征南边,然后慢慢地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大哭一场喔,你能不能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