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在垃圾堆里找兼职呢?!”鼠兔叫了起来,“是什么?”
“后来,有个平台主动托人上门游说,说能给我们一捐助,事后才知是他们是搞网络众筹、并从中提成。他们要的资料我全都给了,没有半隐瞒,可真正被发表去的时候,却只宣扬我和妹妹的长相,以及我们多么贫苦。很快地,网民却扒了当年的车祸,指责我们家不得到同。那个平台见营销失败,又改说是自己审不严、被钻转了空。于是时隔多年,外界的怒火又一次倾泻来。连我的妹妹都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我从来不知,原来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鼠兔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真赭给怼了回去:“那么多啥,有钱赚不就好了?”
“抓外遇?”鼠兔不解。
顿了一顿,真赭又试图改变话题:“所
自己的回忆。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不过,我还真的才其中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兼职。”
这时秘银又开说:“差不多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找到了我。有的想提供利贷,有的说要把我包装成网红,还有一些甚至想买我和我妹,去从事见不得光的地产业。”
“早先为了还债,亲戚朋友能借的我们早就借了一遍,实在不好意思再伸手。虽然我申请了贷款和低保,但我妈的医疗费用仍然是个大问题。而且考虑到我妈也需要照顾,所以我办理了休学,回乡一边打工一边照料家里。但很多时候,钱还是不够……
“我家在南方一座三线小城镇,爸妈一个教书、一个是机关办事员。家庭经济平普普通通,不过日倒很安稳。可是在我来到炼狱之前两年,朋友一家搭我爸妈的顺风车去城里。谁知半途发生车祸。我爸当场遇难,我妈位截。朋友一家一死两伤。事故责任认定在我爸这一方,对方和己方车辆的损伤、双方所有人员的赔偿和治疗费用,远远地超过了保险额度。卖掉了家里的房、当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才勉补上了亏空。
“私家侦探助理。”秘银报了一个非常可疑的名字:“简单说。就是着有摄像的镜之类的件,跟踪一些特定的人员。再将记忆卡转交给别人以换取报酬。”
烟室里一片安静,同样的重量似乎也压在了每一个听众的上。宋隐甚至觉得有窒息,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车祸后,妈妈在Icu待了一个多月,花费近三十万。更不用说还有后续治疗和复建的费用。而且我还有个小八岁的妹妹,当时才上初中。而我还在上大学……
“不,那些被跟踪的人也不全都是成年人――当然,那种跟踪都是在公共场合,绝没有任何猥亵意味。我当时听说那是一些关在监狱里的人,既不想给家人添麻烦,又想看看家人的样,所以才这个奇怪的产业。后来才知,所谓的监狱,就是这里。”
“所以你在人间的时候,就已经在给赌船打工了?”鼠兔恍然大悟,接着又嘀咕起来:“这么说起来,老沙难不成那时候就盯上你了?毕竟人家可是……”
看得,即便时隔多年,那段记忆依旧如同铅块一样重压在他的心。
说到这里,秘银终于停顿来,沉重地换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