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也不再勉：“但是咱们有一说一，存在必有其合理。死藤这玩意儿诞生也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了，听说过汉武帝的返魂香吗？皇帝以为自己所见的是心的女人，可实际上只不过是自己的一段心罢了。如果说系统面认定死藤并不是禁药，那你对它的印象是不是就会改观了呢？”

宋隐也跟着笑了起来：“反正你在邀请我之前，肯定早就考虑过我和焚风的关系了。”

“那不又和取熊胆差不多了吗？那也很残忍好不好！”宋隐还是无法接受，“通过折磨生来获取的价值，钱上全都沾着血呢！”

宋隐被他绕得愈发大起来，脆开始耍赖：“我是来灯塔大学上哲学思辨课的吗？咱们能不能别提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了？你家有吃的吗？我都被你说饿了！”

这番话显然说到了上――亚历山大努了努嘴，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也许是觉得夏虫不可语冰，亚历山大果然不再提起任何与死藤有关的话题。两个人回到楼简单吃了东西，紧接着亚历山大又有了一个新的提议：“想不想上到塔去看看？”

太膈应了，跟象牙鱼翅似的，我不太喜。”

“我个人的建议是，即便家人之间，也还是应该适当地保留一些小秘密。”

“这是一扇被我亲手锁住的门，想要知里面藏了些什么的话，就把死藤在我上吧。”

“随你兴吧。”他轻声说，“反正焚队也不像是那种喜到告密的小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宋隐跟着亚历山大沿铁梯盘旋而上，足足花了五六分钟才上到了灯塔的塔。然而令他有意外的是，灯塔放置光源的那间屋，并不能够被打开。

亚历山大一手捂心受伤状：“象牙鱼翅那都是残杀动、伤天害理的买卖！死藤可不一样。为了提取死藤，的确需要让偷渡者去染人类。但那又不是说要让人死！焚林而田，竭泽而渔这种理，大家都是懂得的。再说人命可比那些鸟了鱼了的金贵多了，要是真的为了这么破闹人命来，西西弗斯那些个组织，早就已经被围剿了无数次了吧……”

“行吧，你人心善，说什么都有理。”

亚历山大如此开着玩笑，一边将宋隐领到了屋外的观景回廊上。

从这里，宋隐望见了亚历山大所谓的“全世界”――包括了一大片荒芜的礁石平原，以及更为辽阔的海洋。

化为人鱼的辅佐官们的歌声还在断断续续地被海风送过来。虽然宋隐很想要见见他们、问问他们是否后悔当初的选择，然而看着惊涛拍岸的大海，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

亚历山大背靠着上锁的门，起初一本正经地摇，接着却又笑起来：“不过，我说这些能有用吗？”

“他肯定不是。”否则你的日肯定没现在这么安生――宋隐撇了撇嘴角，心里旋即又了起来：“我可以问个有八卦的问题吗？你和那个叫暮辉的执行官，以前很熟？”

“哎呀，怎么可以这么比较？！和象牙鱼翅当然不一样啦。”

“不都说了吗？我俩是通过那对小夫妻认识的。关系嘛，

临别之前，他直截了当地问亚历山大：“今天到你这里来客的事，我可不可以告诉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