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曹到，是秘银推门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回答令宋隐若有所思：“所以他问你借的那一大笔钱，用是……”

“我想在炼狱里过完这最后一个年。”

“怎么这么突然？”齐征南表面上依旧淡定，“借钱也是为了准备去？”

“你们俩……”他既好奇想问，又觉得有不太礼貌，“没事吧？”

秘银的脸上浮现一丝难得的犹豫：“我原打算今晚找个机会坦白的，但总觉得开不了。大过年的，本来就是团圆喜庆，没必要为了我的事而不开心。”

他了，紧接着发一声苦笑：“我现在真的很矛盾――来炼狱这么多年了，刚开始每天都在担心妈妈和小妹该怎么生活去。可现在终于决定回去了，反倒开始舍不得你们、舍不得这座宅。”

“刚才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明明只是我和沙弗莱之间的矛盾，结果大年三十的，拖累大家跟着一起尴尬了。”

“……”秘银对此不置可否，他回看了一活动室，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众人仍在无忧无虑地玩乐着。

宋隐对于秘银向来都有莫名其妙的敬意，不自觉地往齐征南的边缩了一缩。

“没事。”齐征南摇了摇，“请他过来本就是希望你们能把话说开了的。”

如果换寻常人，这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场面话。然而宋隐却明白，对于齐征南来说，“家人为重”这四个字的背后，包着更复杂的心路历程。

“老大，我就快要走了，回到人间去。”

“有事，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沙弗莱的老病又犯了而已。”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了，秘银快：“家里突然了一急事，小妹一个人没办法理的。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今晚上的确不太适合，但也该趁早。给他们一心理准备吧。”齐征南建议，“否则鼠兔一定又会哭鼻了。”

“我没有问，但我想我们两个的猜测应该是一样的。”

“嗯。我用那笔钱买满了工分。”

说到这里，齐征南瞥了一屋，压低了声音：“其实沙弗莱很清楚，一旦手上有了足够多的金钱，秘银随时都可能也不回地离开炼狱。所以这些年来，他不仅算计着赌场，同时也心计算着秘银的生活。秘银说他原本并不想开问我借钱，而是想要在赌船上把这笔钱博来。但是沙弗莱却从中作梗，令他十分恼火。今晚老沙也是我请了来的，原本想让他们化解一矛盾，但是现在看起来，应该算失败了。”

知挽留无效，齐征南沉片刻，又问：“什么时候走，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兔他们？”

秘银摇摇，没再解释所谓的“老病”究竟是什么。他转而看向齐征南，停顿几秒钟之后，忽然说了宋隐刚才一直猜测的那件事――

“再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我会好好坦白的，就在这几天。”

他伸手，默默地勾住了齐征

“被坑了快一千万，就算是恋中的侣也该气疯了吧？”宋隐稍微设地思考了一，果然有些生气。

这，他完全能够理解秘银了。可正想再多问几句，忽然听见后传来了手指敲击玻璃门的声音。

“天没有不散的宴席……家人为重。”齐征南对此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