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没养过狗,但是他能理解华翔的心。捡狗的时候他也在场,狗狗一狼狈,上全是黑泥,它在雨中筋疲力尽的走着,就像是一行尸走肉。华翔可喜狗了,平常走在路上看到人家的小狗都要上去逗逗,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犬,自然疼的像珠一样。
他苦笑:“我之前一直担惊受怕,生怕在李先生搬走之前,‘肉面’的提前长来了……哪想到李先生还没走,‘肉面’先一步离开我了。”
他神经质的大笑起来:“老真他妈傻,你对人本没有,我还指望你懂我的心?”
华翔不吭声,他的睛不知望着哪里,然而上的棱角一寸寸化掉了。
熟?!像你这样一切都不看在里就是成熟?!”华翔越说越快,“李先生,你没给它铲过一次屎,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对它的?!”
“再养一只不行吗……”
邱秋放杯,拉住他的手,的劝他:“你看,现在狗还在你家,你来吃东西,是李哥帮忙在家照看它。你那样说他,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过了几秒,面汤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华翔的泪一滴滴落到了碗里。
他俩正坐在“李先生-国加州肉面大王”的连锁店里,华翔埋苦吃那碗没什么味肉面,咬面条的动作像是在咬李唯奚的肉。
华翔挑面的动作一滞,低着盯着面碗。
华翔不是不懂事,他只是太重。他这人容易意气用事,所以他能自作主张的跑来参加选秀、又在赛区比赛上弃权,所以他会把嬉笑怒骂都摆在脸上、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他自小衣无忧,什么都有,而“狗”是他从小梦想得到却唯一一个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你就和李哥冷战啦?”邱秋单手托腮,嘴里叼着柠檬茶的,把空杯得“咻咻”响。
邱秋从来没见过华翔这么难受的样,他都跟着鼻酸了:“没关系,你以后会有‘螺蛳粉’的。”
“再养一只就不是‘肉面’了!”
“那可以叫‘螺蛳粉’啊。”
“亏我还给狗取名叫‘肉面’,结果姓李的居然不帮我说话,还让我把狗送回去!”他词夺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前后毫无逻辑关系。
……
其实他知李唯奚是对的,他知应该把狗还回去……但他偏偏钻了角尖,不肯面对现实。
邱秋今天上午有声乐课,了课发现华翔给他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以为了什么大事,哪想到居然是为了肉面。
邱秋见华翔的态度有所松动,又继续劝了两句:“而且‘肉面’的主人不就住在南城吗,你可以时不时去看它啊。”
华翔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有时候就是想和李唯奚拧着来。就算李唯奚是对的,他偏要往别的方向走。
“但是……”邱秋小声说,“……那是人家的狗啊。”
“,亏你还是A大的才呢,
他珍惜它、重视它,在终于得到一只梦寐以求的狗狗后,他不愿放手。
“那是我的狗!”华翔闷说,“我的!”
……华翔被邱秋气的面条都吃不去了。
“……”
“冷战个屁,我们俩就没乎过。”华翔面前摆着一大碗肉面,上面零星铺了几块碎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