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钟无墨一惊,这事他还不知。
虽然因为钟戮这种“不杀孩童”的奇怪癖好躲过一劫,林信也不可能激他。他杀了赵,也造成了自己困于赵家生不如死的幼年。
沈楼看看他,眸微沉。当年的事,钟有玉那个傻定然是不知的,但钟无墨就不好说了,话少的人心思重。
完全得到西域的权柄,才能放心大胆地与蛮人打交。
“金矿,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空了。”钟随风苦笑,西域没有其他营生,兵力又弱,如果没有金矿,早晚成为一盘心。
所有人都惊呆了,睁睁地看着钟戮接住钟随风递过来的一块鹿璃,嵌在灵剑之上。
“金矿呢?”钟无墨一惊。
钟戮是钟长夜养的杀人刀,幼时被后母推陡坡,为钟家老爷所救,又被钟长夜养成了一条疯狗。他只听钟长夜一个人的话,忠心耿耿,指哪儿打哪儿。
“戮,保护主人。”钟戮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楼和林信。
至于西域,则有一金矿。
钟随风看了一林信,闭不言。
当年林信也怀疑过钟随风,但一则这人上辈毫无建树,再则也想不明白他这么的原因,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知钟随风勾结蛮人,一切也就有了答案。
然而,钟戮没有动。
“你的主人,是钟随风?”林信哑声,骤然攥紧了沈楼的手臂。
钟无墨原本是不信的,自己的父亲当不会这种事来,但听到是钟戮所为,便无法辩驳了。
“所以,钟长夜派人截杀我爹娘,是因为穷疯了?”林信讥讽。
如果照他们的原计划,秘不发丧,让钟有玉继位,就没有钟随风什么事了。只有把事闹大,让面临危险的玄国公世将所有人都引来,消息飞快传到京城,才能借皇帝的手带走兄弟俩,让“懦弱无能”的钟随风掌权。
“没错,他的主人是我。”钟随风勉站起来,趴到了钟戮的背
“你爹信我爹寻到了鹿璃矿脉,派人截杀。害死了我爹娘,还让这条疯狗追着我跑了几百里。”林信用剑尖了钟戮。
“蛮人用二两金换一两鹿璃,这是多好的生意,”钟随风绑好受伤的,撑着站起,“钟家需要这些黄金。现在看着衰败,等有玉继位,把库房打开,西域就能再起来。”
主人?
“勾结蛮人,为了钟家?”钟无墨用木棍支撑,拖着断挪院里。用鹿璃换黄金,引蛮人中原,怎么看也不像是对钟家好,反倒让钟家日渐衰败。
“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钟家,我问心无愧。”钟随风终于收起了哆哆嗦嗦的声音,语调平静,只是依旧不怎么气。这人似乎天生如此,即便十分清楚的事,说来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天四域,各有各的营生。最有钱的莫过于拥有鹿璃矿的南域;东域毗邻东海,有珍珠、鲛绡、宝石;北域虽然没什么特产,但兵壮,各地平乱都要从北域借兵,譬如这次沈楼兵狄州,钟家就是要给很多钱。
“钟戮,过来。”钟长夜死后,他的这只忠犬,便传给了钟家兄弟。
南璃北兵东珠西金,由此而来。
地方,差被钟戮剁成肉泥。那个引错路的侍卫,最后也没有找到。而当时的莫归山,正是钟随风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