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是大巫的追随者,大巫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那蛮人很是虔诚地说。
重画的阴镜里,兰苏的残魂正懵懂地绕着那角铃,她一靠近,铃就会响。绕一会儿,又飞到林信附近,懵懵懂懂地伸手,似乎想摸摸他。
“叮叮——”不摇不摆,无风自响,清音袅袅。
林信目眦尽裂,不不顾地了去。
钟随风祭灵剑,转逃,被沈楼横剑拦截。
“代国公,这是要上哪儿去?”剑气在钟随风前的地面上划过一深深的裂痕,林信用剑尖指着这群人,莹莹光缓慢地从这些人上逸散,落到旸谷剑上,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第63章草蛇(九)
鹿璃的灵光,在漆黑的夜晚尤为显。钟随风剑,招式中规中矩,刚刚剑,就被沈楼轻巧地避开,而后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反攻回来。沈楼本不大招,只是飘忽不定地戏耍他,好似是要把他留给林信来屠杀的。
樟木盒被拿来,里面装着个小小的银环,银环之上串着一只玲珑剔透的铃铛。
钟随风:为什么你的台词跟他一样?
“有关。”沈楼淡淡地打断了钟随风的狡辩,挥剑速度分毫不减,将钟随风牢牢困住,并推着他远离林信的战圈,以免妨碍林信魂。
“六年前蛊雕来过这里,”钟随风指了指房的圆,忽然发现地面被人翻动过,立时快步走过去,瞧见红线完好,顿时松了气,“先说好,我把此献给大巫,北漠得封我贵族。”
“你确定在这里?那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么破的地方?”
“我们快些走吧。”钟随风没有把角铃给蛮人,而是揣在自己怀里,当他们走这间屋,伸着手的残魂就像拴着线的风筝,飘着被拽走了。
“钟二叔,往何去?”
信信:这叫心有灵犀
听到林信这个名字,那些蛮人纷纷刀,中呜呜啦啦地说了一串,群激奋。
“嗡——”旸谷剑因为
钟随风结了个复杂的手印,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去,那红线立时如蚯蚓般蠕动起来,攀附到钟随风手腕。
“把角铃交来,爷饶你们不死。”林信懒得跟这些人废话,反正也听不懂,直接动手。一剑砍翻离他最近的一名蛮人,踩着他的肩膀旋而起,灵剑在空中挽了圆,绞向蛮人的颅。
看到沈楼,钟随风吃了一惊的同时,禁不住缩了缩脑袋。他是真的资质不好,若非生在钟家,就只能当个普通修士兵。对沈楼这种天纵奇才,有着发自骨里的畏惧。
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过,钟随风急了一汗。“清阙侄儿,我与你父亲交甚笃,咱两家本就不分彼此。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放我走,北漠那边……”
沈楼剑快且稳。不剑就得等死,明知自己打不过,钟随风还是着上了。
楼楼:竟然被你听来了!我还特意改得雅致了些
那几个蛮人,见到这铃铛,立时齐齐行礼,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是圣女的角铃!没错!”
钟随风:……心毫无波动,甚至有想打人
楼楼:这叫夫唱夫随
“林信!”钟随风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