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熄了杀人的念,双方互相防备着在谷中慢慢走。
“狄州之祸,想来就是为了杀我。”篝火映着沈楼漆黑的眸,明明灭灭。温石兰与四域之主比剑,目的就是削弱大庸的力量。这辈沈楼表现得太突兀,让贺若相信,就算沈歧睿死了,沈家依旧如狼似虎,所以连带着沈楼也得杀掉。
仰看看四面的绝,林信叹气,没有鹿璃为继,基本不可能爬的上去,还真得靠着钟戮这个认路的方能走去了。
钟无墨看着那边无第三人立锥之地的气氛,皱起眉。但他不是话多之人,不知怎么问,便只能闭不言。
钟戮丝毫没有歉的意思,背起断的二少爷就走。
“你们先走。”林信拦住准备的沈楼,冲钟无墨抬抬巴。
沈楼蹙眉,难怪钟家衰败得这般厉害,鹿璃都拿去跟蛮人交易了,自然供不起兵将,“上辈可没有这件事,钟随风一直山不显。”
“上辈钟长夜死了钟有玉就继位,哪里有他掌权的时候?”林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宴会上的大巫,石里的雪寂,当年追杀他的白衣人,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东西。
“唔,不用,你上有伤。”林信张咬走鱼肉,趁机在那微凉的指尖了一,见沈楼被到一般地缩手,笑嘻嘻地往他边挪了挪。山间寒气重,特别是了夜。
“累了?一会儿我背你走。”沈楼把焦黄的烤鱼递到林信唇边。
走了一天一夜,又是穿林又是过河的,总算找到了。怪钟戮说沈楼累赘,这不仅遥远,还很难走。
但沈楼是个小辈,未及弱冠,温石兰不可能来挑战他,便设这么个杀局,让他意外死在战场上。
钟无墨没有意见,也把自己跟钟戮绑在一起。他一条使不上力气,须得钟戮拉着。
了,睛看向远,“钟戮无状,让他,赔罪。”
乃是一深潭,通过暗河勾连绝的那一边。沈楼把林信背上的雪寂长剑背到自己上,用腰绳将两人连在一起。
“简言,你们还有鹿璃吗?我俩上的不多了。”林信自己空空的袋,伸手去掏沈楼的,沈楼的竟然也空了。
钟无墨摇,先前跟温石兰比斗,把上的鹿璃都耗尽了。钟戮不说话,想来也没剩多少。
“钟随风会巫术,卖了鹿璃给温石兰,还要杀我。”林信瞥了一坐在三丈开外的两名钟家人。
沈楼整了整被林信扯乱的衣裳,一脸的正气凛然,“先去再说。”
“是么,竟没有说过。”林信低,摸那只星湖石小鹿,摸摸鹿角抠抠尾巴。许是在心里说得多了,误以为你知。
路途十分遥远,林信觉得自己已经走了上百里,竟还没有到。沈楼烤了鱼过来给他吃,见他蔫蔫脑的,便把鱼肉撕来哄他。
这莫归谷非常宽广,不是普通的一条山谷,而是纵横交错的山壑,岔路众多,通往地面八方。
低,想跟林信说说北漠的形势,却发现那家伙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中满是笑意。“我有没有说过,你睛里有星辰。”
“你来这里,可是钟家了什么事?”沈楼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反倒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小声跟他聊天。
沈楼结微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