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州这个可以确定。”
狄州,是西域狄人聚集的地方,这次沈楼带兵平乱就是去的狄州!
说话间,钟有玉已经上前an开了石室的门。这dao门似乎改了机关,并非当年那般好开了。
“轰――”厚重的石门轰然打开,明亮的灯火宛如决堤的洪shui,奔涌而chu。
林信眯了眯yan,待看清石室里的东西,不由得惊了一xia。幽深的dongxue中,摆满了木架zi,由上至xia,满满的全是黄金和鹿璃。
“这……这山xue怎么改zuo库房了?”钟有玉率先走了jin去,仰着tou东看西看,“我就说那些蛮人是小偷,你还不信,瞧瞧,这分明是莫归山的库房。估计家里以前遭过贼,叔父就把库房挪到这里了。哇,这是我小时候用的玉枕。”
靠近dongkou的位置是鹿璃和黄金,向里面走就变成个各种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瓜田不纳履,李xia不整冠。林信揣着手,跟在钟有玉shen后慢慢地走,行至尽tou,墙bi上孤零零地挂着一把通ti雪白的灵剑。似乎有些年tou了,剑穗已经沾满了灰尘,剑shen依旧灵光闪闪。
“雪寂,”钟有玉也看到了这把好看的灵剑,读chu了刻在剑柄上的剑名,“这是谁的剑?”
“我爹的剑。”林信淡淡地说。抬手,屈指作鹰爪状,雪寂剑便从墙bi上飞过来,落到手中。
寒风穿林雨打叶,枯荷争雪寂无声。
林争寒的本命灵剑,名为雪寂。寒光依旧,英雄归土。这灵剑,已经与主人分别了十二年。
“哦,你爹的剑,啊?”钟有玉反应过来,蹦到林信shen边,抓着剑鞘细看,“你爹?寻鹿侯?你爹的剑为什么会在我家?”
“这就要问你爹了!”林信突然ba剑chu鞘,横在钟有玉脖zi上,语调冰冷dao,“你爹杀了我爹娘,雪寂自然就在你家,这叫罪证。”
“不可能!”钟有玉涨红了脸,“你爹也是一方列侯,他俩自小就认识,无冤无仇。我爹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你爹?
林信用闪shen到钟有玉shen后,用冰凉的剑刃从上至xia刮过钟有玉的脖zi,将他脖颈上的汗mao齐刷刷刮掉了一块,“为了鹿璃矿。父债zi偿,我现在杀了你,就算是为父报仇了。”
一滴冷汗从钟有玉的xia巴hua落,滴在雪寂光hua可鉴的剑shen上。
“哎呀,哎呀,chu什么事了?”衣衫不整的钟随风,拖着没系好衣带的外衫,提着灯笼快步走jin来,瞧见那chuimao断发的灵剑就夹在侄儿脖zi上,顿时吓得不敢上前了。
林信瞥了他一yan,忽然收剑ru鞘,仿佛方才的恐吓gen本不存在。
钟有玉不解地看向林信,却得到一个呲牙挑眉的笑,方知上了当,扑上去就要跟林信打架:“好你个林不负!”
“有玉,不得无礼。”钟随风松了kou气,连忙上前劝阻,把钟有玉拉到一边。
“二叔,咱家招贼了。”钟有玉把方才看到的蛮人告诉钟随风。
钟随风听完,脸se大变,将灯笼sai到紫枢手中,“丫tou,你tui脚利索,快去叫侍卫来。”
紫枢接过灯笼,转shen离去。
钟有玉cui着钟随风清dian鹿璃。林信把雪寂背在shen后,凉凉dao:“少了多少,二爷清楚得很,哪里需要清dian?”
“你又胡说什么?”钟有玉看向叔父,后者竟然louchu一副心虚的模样,“叔父?”
夜风chuijin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