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我你们。”
他的脑海僵着,似乎听不懂人话,母亲继续:“我现在也不求你们日后真能怎样,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就行。我还是不放心蜀基地的保密能力,到时候了长安,你就说你的名字叫忘知,忘记的忘,知的知。”
四个字让他差哭来,他抱着靳思安让他再忍忍,靳思安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妈妈,我想回家。我们不要
然而,老天从不肯庇佑于他。
她快而轻地:“思远,从现在起,你要成为一个大人了,照顾好弟弟。”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那个蟹壳已经很近了。而且不是一个,后还紧跟着一群。”
靳忘知:“我抱着靳思安,朝着反方向跑了。我原想着,等我把我弟弟安顿来,我就去找我母亲,把她救来。但是,等我跑去后,我听见了一声巨响,回看的时候,发现是我母亲在的那棵树,被蟹壳们撞倒了。”
可是他还有个弟弟,还有个烧不退的弟弟。
她撑着一气把他们送到了长安脚,他不能回。如果只有他,他一定要跑回去找她,他怎么舍得让他温柔的母亲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
“我带着我弟弟又跑了一段距离,天上开始雨。”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她却只是温柔地低,给依旧在昏迷中的靳思安一个吻:“思安他,你要照看好他,给他新取一个名字,带着他好好地过去。”
靳思安一直在哼哼。
他试着摇他弟弟叫他去看,靳思安却怎么都摇不醒。
言罢,她也亲了他的额一:“思远,幸苦你了。”
被父亲拉去长跑,跑了一半就说累,还是父亲背回来的。
他的母亲。
靳忘知:“我母亲跑了去,引开了蟹壳的注意。那些蟹壳没有智力,又饿了很久,乍一看有人全跟了上去。”
那一刻,几乎全的血都冻结了,他听见母亲轻声:“思远,思远你听我说。”
那时候他仅凭直觉在往前跑。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拉开他的手,一冲了去。
她竟然绕开了蟹壳,爬上了一棵树。
他抱着靳思安,咙里吱嘎作响,却一个字都喊不来。
“它们已经闻到了人味,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见着就快接近长安,我们被蟹壳发现了。”靳忘知:“靳思安的实在吃不消这种颠簸,一直在断断续续生病,那天已经发了两天两夜的烧,母亲又要赶路又要照顾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了,于是一个闪失,没有发现远的蟹壳。”
几乎是雨落来的瞬间,靳思安突然睁开,开:“哥哥,我饿。”
蟹壳在一步步靠近,母亲:“我不求你复仇,你要记得,一定要保护好弟弟,以前的那些事全忘了吧。接来的路,要好好走。”
那天跑得特别快。
靳思安已经饿得骨瘦如柴,面颊消受,烧红了一片。
他已经看到了长安基地的城墙。他已经看到了。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从来不舍得让她脏活累活。
那天的天那么晴朗。
已经不是他的了,也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就宛如上了发条的机,麻木地抱着靳思安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