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最多选择□□他,并不会除掉他。
可是――
宁柯迅速抓住了重dian,难得一次皱了眉dao:“不能攻击――非异能攻击也算攻击?”
“算。”靳忘知冷冷dao:“异能者比普通人qiang太多了,他们的ti能,shenti素质,远非普通人可以达到的。所以才会有这条法律,初衷是保护弱者。可是现在――”
说到此,他顿了片刻,冷笑一声。这恐怕是靳忘知第一次在人前louchu这种笑容,这种gen本不符合他表象的,讥讽的,憎恶的,孤注一掷的冷笑:“我父亲就是死在这条法律之xia。”
话到此chu1,已经大大超chu了宁柯的预料,他听着靳忘知继续dao:“他是被非异能者打死的,当着我的面,活活打死的。”
宁柯愣了。
他松开靳忘知的手,坐直了shenzi。
靳忘知保持着被他禁锢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的yan睛空茫茫一片,不知在望向哪里,或许透过整整十八年的光阴,看着一切噩梦的开端。
他们一家都是异能者,受异能限制法的约束,无法反抗。
母亲扑过去想阻止,反被拽着tou发踹到一边。
还有人踢了他们两脚,他手心里的火苗已经窜起,却被母亲死死an在怀里。
父亲,还有父亲。
他父亲抱着tou,被他们踢来踹去,有的用椅zi砸,有的用家里的台灯,碗,甚至用筷zi戳父亲的yan睛。
他们用着人世间最肮脏的话语辱骂着父亲母亲,辱骂着他和靳思安。
无数的人源源不断地涌jin来,将他们家打砸一通。
他捂住靳思安的yan睛,叫他不要看。
他父亲是一个qiang大的火系异能,从被打开始到死亡,他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只说了一句。
“有事冲着我来,不要欺负我老婆和孩zi!”
他们打了很久,或许一个xia午。
或许一个xia午加一个晚上。
其实他也不记得了。
或许中途他父亲已经死了,但是他们还在继续。
最后这帮人打够了,chu气了,喊着胜利的kou号,趾gao气昂地离开了。
家里已是一片狼藉,他护着靳思安不让他看,自己则看着母亲疯了一样扑向那滩形状凄惨,不成人形的pi肉与骨tou。
保护弱者的武qi,最终成了加害qiang者的利刃。
宁柯一时无言,饶是他想撕开靳忘知这幅正人君zi的假象,也绝没有要揭别人伤疤的意思。
但是谁能想到――靳忘知为人,表面上看就是一汪清池,微微将手伸jin去,似乎是熨贴人心的温泉,再往xia,伸到宁柯这种程度,便会发现温泉的底xia,是彻骨的寒潭,伴着污浊的淤泥。
可如今探到了底层,竟然是一手淋漓的鲜血。
宁柯gan到一gu深深的不自在:“警察呢?没有报警么?”
纵然这条法律偏袒普通人,那也没dao理放任无辜的人被活活打死。
当着妻儿的面,在自己的家中,被nue杀而亡。
靳忘知深xi一kou气,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徐徐dao。
“我父亲是蜀dao基地的医生兼研究员。二十多年前,他提chu了异能起源的猜测,猜测每个异能者都是全系异能的携带者――这就意味着,每个异能者,都有可能开发全系异能。基地欣喜若狂,拨给他大笔的资金jin行研究,希望他早日开发chu如何激活全系的方法。”
“但是,方法还没研究chu来,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