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李愿急于赶上公主，纵消失于夜中。

他给皇帝呈去一封信，信上求了两件事：第一，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母后与公主毫不知；第二，求父皇放过当日大殿上的宦官和侍卫，系全在他一人，不敢将罪孽祸及其他。

“他一定能救走公主。”殷凤翔，“关于颜面，皇帝会替他们遮掩的。至于追缉，皇后和锦妃都会对他们暗中相助，也不用担心。只是……”

――怎么降罪自己都无所谓，这却万万不能！

殷凤翔赶在他发前扬声：“驸爷，我应不应祝你们白到老，早生贵？”

他看看殷青玉，接着：“只是东躲西藏是免不了的，可比我们辛苦多了。”

☆、尾声

李愿兴趣：“若没猜错，雅的是秋雨作的一幅画？”今日只见弟弟未见哥哥，倒有可惜，自己和天都赏识秋雨。

开之后，他被秘密转押，皇帝的密旨，让他去往滇州，远离京都。这就等于放了，但他毫不在意，放也好死也好，他都没有怨言。

“礼十分贵重，我收了。”李愿莞尔，“俗的又是什么？”

“俗的就是这个，”殷凤翔笑着拿一张银票，“一路风霜，总要用到。”把画同银票重新装回包袱，一起递给李愿。

他暗自慨，开：“我们兄弟多承两位殿照拂，特来喜，贺礼一雅一俗，还请收。”

“殿。”殷凤翔见他凝视手串良久，神一再变化，直至咬牙，于是提醒。

皇帝倒是答应了，回书将他再三痛骂一顿后，只将当日殿上人侍卫调离禁，去守皇陵。

景王李愿淡淡一笑：“我早已是庶人，不是皇家弟。”

李愿转看了他一，“白到老是要的，后面一句就罢了吧。”

“真能逃脱？他们从前份显赫，若是被朝廷捉住……”殷青玉担忧。

可是，可是！父皇却把她狠心远嫁西疆！

“正是。”殷凤翔从随包袱中拿一卷画。李愿打开，就着月光一看，乃是秋日枫林景，枫林，一对年轻男女并肩作画，言笑晏晏，意态闲适，大有知己之意。

这一声极为温柔缠绵，深意。

他但求朝夕陪在天边，至于别的……即便能有，也不存嗣之念。天诛地灭是两个人一起担了，不求其他，也不牵涉旁人，此事就止于他们二人便好。

风柔，盈盈，一树树桃花粉艳明媚，临岸而发，似要把行人就此留在说不尽的婉转意里。

殷凤翔收起揶揄之，。他来之前，先去见的公主，领完嘱托后也曾这么试探，结果公主的回答跟这位说的简直一模一样，不愧是知己。

殷凤翔眉一扬，笑行了个礼：“公主殿吩咐，让在将此信送到当朝驸手上。”

殷凤翔总算明白为何他从来只称公主“瑞阳”，一旦叫了公主的名字，难自控，这份心意就再也藏不住了。

李愿也不作，大方接过，“多谢！”牵过一匹，飞而上。

李愿中光辉闪动，脸上添了几分血，低声自语：“天……”

殷凤翔看看仍在昏睡的几名护卫，也拉过一匹骑上，向南方奔驰而去。那有一个人，等着与他携手漫步风江岸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