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之前，他先了每人哑。为防他们叫得难听，让殷青玉听见。

“放心，我没杀他们，”殷凤翔担心他被杀戮之事吓着，“只让他们再也拿不住刀，作不了恶。”他断了这些匪徒的筋骨，由他们在此自生自灭。即便被人救起能活命，也是一辈不了地。

殷凤翔忽然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这算什么。你的程飞当年以一己之力扫平雁双枭，捣毁他们的贼巢，那才是威风得很！”

殷凤翔笑：“这个样是最普通最好办的。有的歹人厉害，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或是风度翩翩的文士，或是弱女，或是和尚士，乃至小小孩童……最是容易让人着。虽然如今太平，匪盗不敢公然面，但市井之间，坑蒙拐骗、钓鱼拍花，却是日日都有。结伴远门都需当心，孤行人就更要警惕了。”

“今天我也不取你们的狗命，就给你们个教训吧。”话音一落，影化作一疾风，眨间匪徒们纷纷倒地。

殷青玉拨开窗帘，望向后方路上，横七竖八躺的匪徒。

“公……啊，少侠！少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红脸匪首哀哀地求饶，“小的弟兄原本也是良善人，被无奈讨饭吃，只劫财不伤人啊……大家上有老有小，您发发慈悲……今天我们有无珠，少侠您抬贵手……我们一定改邪归正，抬贵手啊……”

“太平盛世，州县各都有官府辖，若是有人逃报官，官府早派人来清剿，哪还容你们盘踞到今日？你们分明是劫财之后，就把旅人一杀，抛尸山谷之中。也不知现在，山中留几条冤魂？”

匪徒们又惊又怕，只好拿刀对着殷凤翔，成对峙之势，却谁也不敢靠近。

一众人等就要四散奔逃。

红脸匪首脸一变，暗暗发抖。条条都被说中，一句反驳不得。

――他与程飞，终究已经无缘。程飞已经

殷青玉敛容，低声：“你胡说什么！”

“都站住。”一句发，紧接着是“哇啊啊”的叫声。匪徒们定睛一看，红脸老大已经被殷凤翔扣在手上，而地上那柄刀，也不知何时架在了老大的脖上！

名年轻男，环视了他们一。“多少买路钱，一只手够不够？”

殷青玉知他担心自己害怕，笑了笑说：“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原来盗是这个样。”

殷凤翔关切问：“害怕？”

殷凤翔瞧也没瞧他一，冷冷：“这番鬼话编得倒快。若是兵荒乱，被落草还有几分可信；如今世太平，老弱妇孺都能寻个生计，偏偏你们几条壮汉走投无路？你们人数不多，大的车队劫不动，便在大路设陷阱，专引两三人数、轻简易行的车改走小路，落你们的手掌。”

殷青玉摇摇。他只是一回见着这些山贼路匪，有些惊异。他也知旁凤翔武艺，倒还真没到害怕。

红脸匪首有些见识，眉一皱，也不还嘴，“合字风紧，撤！”

车继续前。

殷青玉想起风华山庄也是名门正派，殷凤翔还是少庄主的时候，在外闯就得了不少赞誉。而自己深居山庄远离江湖，只是听到传闻，个中详则全不知晓。不由一笑，望向他：“……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