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待殷青玉离开，转向景王：“王兄是不是要问此人来历？”她自顾自地说了去，“你这两年不在京中，所以不知，他是我游时在江南救的。”

“你去吧。”景王说完，端起茶向公主望去。“瑞阳，我有几句话。”

既是赏画，少不得也带上了画师。殷青玉与其他几名画师随行在轿辇后。

“什么话？”

公主与景王对视一，齐：“好大气！”

公主忽然打断他：“王兄，你总关心我，知不知你背后也有许多人盯着你？前日郑国公夫人上门，想托我在父皇面前言，让她侄女嫁作景王妃；定国大将军的妹妹也常同她母亲上门，话里话外对王兄倾慕有加。”

礼尚书张同早已等候多时，笑将公主与景王迎厅堂，捋须：“景王殿刚回京就驾临寒舍，有幸。多日不见，愈见风采！公主――”

“据他自己说是寻常百姓，可我看他穿着，衣料上乘，仅次于中贡缎，定是富贵之家。他在江中溺，醒来神思恍惚，问他如何失足，总不肯说。”

公主从未这样赞人，景王心中一，但仍旧担忧：“若他家中犯了案，或是结了仇敌，岂不麻烦？父皇和我都不会放心。”

公主微微一笑，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意，还待开，忽然侍女来报：“殿，礼尚书张大人请两位殿到府上赏画。还有一句话带给殿。”

“这一我也清楚，”公主垂，“常说文如其人，画也一样。再艳的牡丹都能给他画得清冷孤寂、与世无争……他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愿人所难，终有一日他会向我坦诚一切。”

景王脸微微一沉，开：“多事。”

京都闹，虽然有侍卫开路护驾，仍是有不少看闹的百姓围在路旁，议论纷纷。殷青玉不惯这类熙熙攘攘的状，只小心低看路，压没注意到，前方百姓中一个摇晃的影，正相向而来。

☆、闯府

景王见她板上钉钉，只得叹了气：“你啊……就是任。万事小心才好。你总是锋芒毕，背后有多少人……”

景王与公主行，排场盛大，即便尚书府同在京都，一个时辰即到，也是大批仆从侍女，前开路后随侍，浩浩。

公主不由望着他，明眸赞许之：“王兄心思捷，真是聪慧。”

瑞阳公主嫣然一笑：“你我上个月才见过，大人就不必谬赞了吧。”

景王无奈笑笑：“你偏要这样聪明，叫旁人说什么好？即便他本分，也难保上无所牵连。我看他对你我并不小心趋奉，对金银珠宝也不见心喜，绝非市井平民；若说富贵弟，又无养倨傲痕迹。溺之人得救，应心系家人，归心似箭，他却绝不提留在府中；若说无家可归，为何却衣着富贵？这样蹊跷，定有不寻常的隐。”

依次经过边的百姓，殷青玉没有察觉，有一个人影在与他肩而过后，突然一震，踉跄着停，转回望远去的队伍。

“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王侯未可求。”

公主莞尔：“父皇不知，不会担心。至于王兄……难信不过我？”

“既然来历可疑，怎能将他收于府中？”景王皱眉，“你边有个不明不白的人，万一……”

景王问：“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