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把不速客逮了当场，直说得程飞无地自容。料想从此必断，事确实也如他所想，程飞再没面。

只是哥哥……

他的手猛然一抖，几乎拿不住茶杯。

小蝶站在一旁，喜地瞧着。老爷夫人看重程公，这极品好茶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喝，程公一到就慌不迭地拿来了。

果然他们在梅林中碰面之后，哥哥心便一天好似一天。至于两人的飞鸽传书，他曾截来看过，程飞的满纸柔看了生气，索不再看。反正到时程飞一定会遵从父命迎娶凌微微，哥哥早晚死心，用不着跟他们计较一时。

哥哥总是郁郁寡，日渐消瘦。思来想去全无良策，他只有打听到程飞也在冬至上王家拜望时，把哥哥带上。

奏效了一阵，又死灰复燃，且愈演愈烈！他门办事的时节，这两人竟然私相幽会！

主动寻机让两人见面，书信往来也视而不见，他自觉憋屈已极，然而还不算，欺人太甚的还在后面，哥哥竟当面走，还要他保证决不阻拦！

与他们，还放风去，说程凌两人是如何天生一对。

“说。”

“有劳姑娘……”程飞意识地伸手去端。

“什么！”殷凤翔猛然转，“你说结姻？”

☆、恍惚

“龙威镖局要与逍遥堡结姻……贺礼是早已备的，不知庄主打算何时送去为好？”

他决心同青玉一起走，确实是一时冲动。很快

――也怪他，明知哥哥铁了心，却还要这般徒劳。

程飞，你原来有如此胆气，敢于走。罢了，料错你。

这自然梦。所以他即刻使人暗中传播言，说程飞与殷大公关系非同一般。人言可畏，这，程飞为了名誉再怎么也得极力撇清，不再上门；而风华山庄，也有理由看紧大公。

“是，今日程家已向逍遥堡了聘礼，队伍刚刚才城。”见他神奇特，庄丁有些不解，“庄主？”

小蝶扑哧一声笑了。“程公，茶在这里。”

当真有本事！

思绪间，有人来报：“庄主！”

他叹了气。

小蝶笑着：“程公好客气，你了我家姑爷，就把这里当自己府上，千万别见外。”

“把人都派去，”殷凤翔迅疾向外走，“务必把大公找回来！”

谁知，面对众人的调侃期盼，程飞非但没听从父命老实陪着凌微微，还来得更勤了。那日，还竟然堂而皇之地站在清园里，要求把哥哥接去他家里住。

好茶喝到嘴里，程飞没觉一丝味。那些钻心的画面不知第几次涌上前。

若是事没差错，一切又会是如何？

程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抓着桌上的一只花瓶，顿时一窘，急忙放手，“我……方才一时走神，实在抱歉，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发誓……今生若不斩断……孽，便天地同诛，生生世世永不为人！”

“程公，请用茶。”凌微微的贴侍女小蝶笑盈盈地斟上一杯茶。这程公生得好样貌，人又和气，难怪小心仪得紧。如今亲自提亲聘，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小平日大大咧咧的，总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到了此时竟也害羞躲在楼里，不肯来。

好！真是好啊！

“多谢姑娘。”程飞拿起茶杯，缓缓地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