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着她往回走。
殷青玉熬了一个晚上,直到天明未能睡。殷凤翔倒是一夜好眠,起床后,边着衣边看着边合目的殷青玉:“来日方长,难大哥夜夜不睡?”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迷糊,忽然屋暗来,床帐牵动的细微声音,动他心紧绷的弦,他立刻恢复了清醒。
床并不小,却也不大,一人睡宽敞,两人睡拥挤,尽极力远离,难免还是有手肘膝盖的碰,尤其殷凤翔完全把这里当自己的床铺,睡得毫不客气,并不因殷青玉的有意避让而保持距离。
那目光冰冷严厉,让惜香暗地打了个激灵,殷青玉则心一沉。
“来日方长”四字在心底一刺,殷青玉不答言,也不睁,依稀听见他似乎笑了一声。想必他脸上也是充满了嘲。
门外惜香看看时辰,轻声叩了叩门:“公……啊,庄主,公,现在洗漱么?”
“是啊,公,你病着总该吃些东西,才好恢复呀。”惜香发自心的话并没有唤起他一胃,他接过碗,勉吃了几,就放,要洗漱。
得了允许,她和小双端了两盆来,屋中殷凤翔已经穿整齐,床幔却依然垂着。
惜香笑着将盘捧过来,“庄主还在忙呢。公,先用饭吧。”
“我累了。”殷青玉低声说了一句就上床休息。
“多吃嘛。”惜香劝。
小双应了声是就赶紧端了盆往外走,她实在很怕这个在上捉摸不定的新庄主。
过了好一会,殷青玉才敢相信他不过是单纯同卧,渐渐放松了,但依然紧贴着墙,尽量与殷凤翔拉开距离。
但殷凤翔却没有任何不轨的举止,连句话都没说,在他边躺,自顾睡了。
这时他才注意去看晚饭。是一碗粥,熬得很细,了几样致的小菜。
“放一盆。”殷凤翔,“大哥要养病,多睡一阵,他的早饭晚些用。”
降幔帐,把被扯过脸,迫自己睡。至少这样可以不用面对那个人。
留的惜香也十分忐忑,小心翼翼地开:“是不是……再请大夫给公看看?”
殷青玉浑僵,能清晰地听见帐中每一轻微的呼。他不自觉地朝里侧挨去,就算已经紧贴着墙还在努力退却,恨不得把整个都嵌墙里。
他洗漱过后便即门,见惜香望着幔帐那,脚步略停一停,向她看了一。惜香一阵惶恐,赶紧低端了盆退去。
“公……”惜香还待劝,殷凤翔回过来,看了他一,目光又扫过惜香。
与殷凤翔共一室,他只觉得窒息般压抑,坐如针毡,无限的恐惧、厌恶、惊慌如般而来,哪还有半,便摇摇。
可是他睡不着,就在这里,就在这张床上,他……他闷得厉害,心乱,只能用力闭着。
“不必了,”殷凤翔也不抬,“大哥一定能好。”
他明白殷凤翔的意思。为了不拖累旁人,他勉笑了笑:“那就吃吧。”
殷凤翔上了床,随手拉回幔帐。
殷凤翔坐在屋里,面前堆着一叠叠小山般的账册。他正专心致志地一本本审阅,速度极快,两人门他也无动于衷。
人走以后,殷青玉才放松一,渐渐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