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一时安静来。众人大多看，这是殷夫人在提醒凌微微不可言行放肆；凌微微也意识到了什么，埋吃饭不声了。

盘螃蟹。

“又不是文人，那些风雅什么？不如来一场比试，各位英雄亮一亮自己的绝技？”

等客人们完，他心不在焉地走过去，签筒里还剩两张。

“这……”看笑容可掬的家仆端着腾腾的螃蟹站在边，凌微微不解地望向殷夫人。

人们中立刻现惊叹的神，有人失声：“绿菊！”

绿菊！菊花中最为珍贵的品种，整个江南地区加起来不到十盆。

“既风雅又贴合佳节之意，果真不落俗套！”其余人也纷纷。

凌微微正兴奋雀跃，一听急了，“女怎么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既然可以和大家同桌吃饭，一同掌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历来的习俗是重阳登，今天我们来个‘’。”

殷凤翔笑：“有理，不能少了凌姑娘。十六个人结成八对，现在湖边八只船，半个时辰，决胜者。彩是我风华山庄一份重阳小礼……”他目光示意，家仆抱了两盆菊花上前。

殷青玉心里一动，真是个好玩的游戏。

墨绿的枝叶，小的花朵，翠绿纤细的花，敛而独特的风姿，仿佛说还休的少女，婷婷盈立在碧天之。虽不是艳丽妩媚，却极其生动典雅。

“难诗作对？我可不会，别拉上我！”另一个立刻接。

“殷兄你不是要我们比游吧？我们无所谓，梅花长年纪可是有大呀！”

殷凤翔接着：“每条船只容纳两人，在座各位都会划船，我们十六个人正好结成……”他顿了顿，“在座的只有凌姑娘是女，这恐怕……”

“大哥，只剩我和你了，我们一人一张。”殷凤翔看着见底的签筒，微笑

殷夫人和蔼地开：“贤侄女喜螃蟹，就多吃些，千万别客气。”

“林兄玩笑了。你们看，”殷凤翔一指，众人看到湖边准备了一排两尖尖的小木船，“家事先已将装着茱萸的香袋藏在湖上，榭、花汀、亭阁、石桥都可能是藏放之，大家划船绕湖而行，以半个时辰为限，找到香袋最多的为胜者。”

酒过三巡，殷夫人起回房。殷凤翔送母亲休息后，回到席上。众人已吃得有七分饱意，说笑间又重新闹起来，有人：“光吃未免辜负良辰好景，大家何不几个有趣的题目助兴？”

殷凤翔听他们吵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笑：“你们不必再争，我已经和家商议了一个新奇的游戏，给大家助兴。”

“哦？是什么游戏？”席上纷纷好奇。

签筒呈上，众人开始笑闹着签。殷青玉没想到自己也算在，望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心底有几分忐忑：笨拙不懂交际的自己，同一个陌生人搭伙……

“不好不好，重阳佳节，动刀动剑煞风景，我看还是赏菊饮酒……”

凌微微察觉到四周注视的目光，有些不安，再看殷夫人，殷夫人冲她莞尔，“吃吧。”

“绿菊。”殷凤翔颔首，“庄里共有三盆，两盆送与有缘人。”他环视了一众人，唇边一痕若有所思的笑意。

“这个游戏有趣！”凌微微第一个称赞。程飞也面欣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