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不染纤尘的银发倾泻在血泊中，盖亚咽最后一气息，力竭地永远合上了睛。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嘶哑的笑声在寂静的的长阶上幽幽飘落。

“……”

那个人因为他，成了真正的恶。

理智一再告诉他这不过是场幻境，虽然倒映的是未来，但他既然看到了未来，就有改变未来的可能。

空气中，烈的血腥味经久不散，数尸倒在贤者协会门前，和光明教廷的那些想要拼命逃去的人不同，他们直到死亡都在守护这里，不曾退却一步。

们这么多的意义又在哪里，所有人都死了，全都白废了……”

顾希脸泛起苍白，他闭了闭，退后了一步。

沉默数秒，一光门再度在他面前展开，顾希踏光门中，转现在另一边。

全的力量仿佛都在一瞬间被离，顾希趔趄着后退一步。

笛芙落正是光系法师，她用尽最后的所有力量对自己使用了这法，贤者协会并没有其他的光系，但是大贤者拉斐尔，是全系法师。

然而，直到顾希来到曾与笛芙落见面的议事厅虚掩的门前，也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任何一个人。

与此同时，顾希才发觉自己早已觉不到西奈尔的气息了。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贤者协会和光明教廷一样，遭到了一场残酷的血洗。

太过突

……

顾希沉重地阖上，在贤者协会前静立了许久，才缓缓踏一步。

顾希压心中混乱的绪，着自己向纯白建筑深走去。

沉默数分钟，顾希推开了那虚掩的门。

凯特多，笛芙落，还有其他的贤者……至少他要找到其中之一。

未来的他如果真的像盖亚所说的那样已经死去，那么疯狂地这一切的人，只有一个。

“这么蠢，真是活该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啊……”

顾希不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来了笛芙落边的，似乎是在数百年前，又似乎仅仅是在上一秒。

一把匕首她的，嵌心脏之中。净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朦胧的光雾中，顾希看到了笛芙落死前见到的最后的景象，也见到了杀死她的那个凶手。

治愈的光辉撒在少女上，却毫无反应。

但是，是谁想要他们死？

仿佛有什么重重地压着，酸涩得疼痛。

然而……

陌生的脸庞被血污遮掩，他看见楼梯上，曾经的负责人凯莱的双睁大，那对睛里并不单单是惊恐，更多的还是震惊。

金发少女坐在桌边，颅贴着桌面，鲜血曾经淅淅沥沥地沿着桌沿至她的手臂，如今只剩涸的血迹。

他的心陡然沉。

她和曾经的诺桑神女一样，曾受万人拥护，最终却落得了这样狼狈的场。

与此同时，温的光芒在少女上闪烁起来，那是一特殊的光系法，就算是数量稀少的光系法师，也只会在自己即将步死亡时设这法――而能知到这个法的，必须要是另一位光系法师。

“……”

指尖颤抖着，顾希的手落在笛芙落肩。

……西奈尔。

“……”

顾希俯，拂上凯莱冰凉的眉间，为他合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