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底的困惑暂且压，顾希摇：“受伤了吗？”

嘴角鲜血，少女怔怔地看着维克多，底猛然掀起滔天的怒意。

“顾希在等我吗？”

“神早已陨落，光明亦不复存，无论是所为的光明协会还是三大帝国，都只是打着光明的幌招摇过市的骗而已。”

“维克多！你们一定――”

“走吧，安易路斯已经不安全了。”

黑发染血的少年现在顾希面前，他上仍有未褪的杀戮与血腥，长剑血光未尽，但他的目光却是截然不同的灼炽烈。

――

“顾希？”

“勾结――”

“我很抱歉没有早认你，虽然现在迟了一些，但应该也不晚。”

就在那一瞬间，顾希耳侧响起了许多纷乱嘈杂的声音。

在混沌界面搭起的小屋上烛火，顾希执一卷法书卷坐在烛光边，灯火盈盈，柔和了他曲线优雅完的侧脸。

声音与画面海浪般一发涌来，又一发退去，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西奈尔微微侧首，目光轻飘飘地从某一扫过，：“我今天回来的有晚，顾希会不会生气？”

“烧死他们！”

“神世人，所以纵容世人所为，无论对错。”

熊熊烈火连绵烧起，木桩上的人很快被冲天火焰吞噬，惨叫声不绝于耳，却无人为之动容。

她举权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女合上睛，怜悯地叹了一声。

小屋外有细微的异动，顾希抬起帘：“西奈尔？”

“让他们见鬼去吧！”

西奈

“顾希！！！”

“杀了他们！”

“我们不需要他们，我们只需要自己！”

失控的少女没有说完她想要说的话，就已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屋外异动暂停，没有回声。

“那天学的初遇，为什么我偏偏能碰见同是平民的你，原来也是一早安排好的。”

离她数丈远的地方，一排排木桩架起，柴火被投到木桩。一群或年轻或苍老，或男或女的人被绑在木桩上，双目无神，失去了光泽。

台之，众人的呼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疯狂的神，他们举着拳大声呼叫，仿佛自己是救世之主，是正义使者。

――

顾希微微恍神，退后了半步。

“你愧为――”

“但我们不是神，神也未曾给予过我们任何恩赐，我们的一切，靠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力量。”

“火吧。”

“凡是信仰神，信仰光明的愚者，都该被地狱的火焰烧为灰烬！如果他们的信仰派的上用场的话，那就让他们信仰的那些东西来拯救他们好了！”

克鲁斯从维克多后走，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紫的浅光一闪而过，顾希前的景象被取代，变成另一副扭曲的画面――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顾希生起一丝警惕，他放书卷，打开了木屋的门。

木质权杖端镶嵌着一颗暗的宝石，一袭白裙的女端立在台之上，傲然又冷漠地俯视台众人。

顾希回神：“西奈尔？”

“拉斐尔！”

质问，斥责，谩骂，还有……撕心裂肺的嘶吼。

安雅：“维克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