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的医生办公室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门右侧隔了个长条的换衣间，里两面靠墙分别摆了一列储柜。办公室左侧墙靠近门的是一张长沙发，靠里摆着一排大书柜，上放满了书和奖杯，书柜上的墙挂着满满当当的锦旗，锦旗一直从这一面墙延续到对面墙。书架对面靠墙则是一溜医生办公桌，上面堆满了病历，纸笔，来不及贴在病历里的化验单，翻得页脚卷边的专业书，甚至还有没吃完的巧克力棒。什么都有。这都是医生办公桌的通病，乱。

别看妇产是女医生聚集地，主任其实太想来男苦力了。

顾律铭和宋一初见面，就被定成了病秧。以至于之后一段时间都被宋一着有镜看待，搞得顾律铭非常恼火。

顾律铭其实一直不知宋一的那个yi究竟是哪个yi。迫于面，他从来不会在同学讨论这位传奇师兄时凑过去问，于是就这么拖了四年。他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一直想当然地将其写作宋伊。别问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字，可能是当时他在喝伊利？总之这些年他一直把宋一当成宋伊，现在一看牌，有些无法接受。

那人说了句，志，好好带小朋友哈，我先上手术去了。便绕过中间大讨论桌了门。

名字是宋一，顾律铭顿了……宋一？？

而且不去哪个科实习，老师都更喜男生，好使唤。换了女生，老师们就有怜香惜玉，不敢让重活了。

男医生这话虽然说得有别歧视，但外科传男不传女的潜规则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外科不是哪个科室工作量都非常大，压力奇，动手术又极其耗费力和力。在老板们里，这就是男生才得了的活。要是能在外科见到女医生，一定是非常的人。在急诊的女医生那更是悍到一定境界了。

好看得有过分了。

杜志午不上班，顾律铭中午就没留医院堂吃饭，直接回了学校。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在交班前十分钟赶到科室。和他一同

要说他本来被分的带教是杜志，也是心外负责本科生实习的老师。另一个女生则跟了另外一个主治，当天就跟着上手术去了。杜志昨天值夜，今天白班只要上到中午12，午晚上休息。给顾律铭和实习女生登记好，他就在办公室里写东西，让顾律铭在边上坐了一上午。中午杜志班，顾律铭也跟着班了。他们实习生大分都是跟带教的班，带教上班他们也上班，带教放假他们就放假，没有周末双休这种概念。所以拿到杜志的排班表，顾律铭大概知自己这周能有多少时间休息。心外不愧是王牌科室，就算是主治都忙得要死。满打满算一个礼拜也就休息个一天，还要隔两天就值一晚二线班。顾律铭代了自己，觉得有吃不消。

那个男医生从顾律铭边经过时，顾律铭飞快看了男医生的牌。

办公室中央则放了一张非常大的会议桌。上盖了层玻璃，中间压着零零碎碎的报告单，外卖单，收款单、协会聚会照片之类的东西。桌上放着写好的病历，堆成了好几个小堆。中间摆着几瓶好养活的种富贵竹。再就是散在桌上的不知哪个医生开的会诊单，片单。成堆的登记簿。还有翻到一半的书，夹着只墨兰笔，旁边搁了几本英文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