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这个时也没校园区间车了,他踢踢被窝里的郑直:“你前天不是说要去市区买糕么,你带他去,顺便交老同学的。”
“你……变了很多。”公车发动后,谢鄂说。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险些淹没在车的引擎声里。郑直慢了半拍才想到他在跟自己说话。
“无耻。”脸垮来。考虑福利与义务,郑直只好心不甘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当先往外走,招呼都不打一个。
“忍一忍的话,好象也没什么不到。”觉到谢鄂专注的视线,郑直防御般地将双手抱在前。
到了公车站,因为是首发站,候车的人虽然不少,还是在后车厢找到两个并排的位坐在一起,只是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不让有任何碰。
“给我起来!”用力将人从床上拖起:“再装死以后就别想我帮你去借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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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一路走过来遇到不少向郑直打招呼的同学,郑直都笑眯眯地回应了。谢鄂跟在他后,默默无语。
看样,他过得很好,也不愿去回忆那段惨绿的回忆。那么自己的冒然现,是不是反而打扰到他?
“我记得你以前完全
“我有说吗?”郑直装傻。他找兼职就是为了避开谢鄂,哪会自己送上门:“好困,想睡了。”
康庄将谢鄂推了去:“快跟紧,他走得快。”
“啊?”
郑直坐在侧,靠着车窗,扭看着窗外,薄薄的双唇紧抿,不说半个字。
成熟,始终是要付代价。代价发生在郑直这般曾经行事肆无忌惮的人上,总会令人觉得惋惜。
谢鄂微微一笑。忍耐这种事,对夜舞时的郑直来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场景。他一向如风般自由无拘,兴了就大笑,生气了就揍人,几曾尝过忍耐的滋味。
完全没有一是引得起谈话望的起。
“不要使用暴力,不是你一直在提倡的么。”郑直又笑了笑,没回过,从玻璃窗的反光上看着那人的脸。
那个孤傲坐在角落笑面对所有人惧怕神的少年,那个一言不合可以上将人打得骨折血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与有轻佻的脾气。郑直在N大的知名度还是很,却跟以前名的原因不一样。
“只是没想到你能到。”谢鄂也偏看着郑直,看到几缕黑发遮掩,苍白如石膏的脸颊和鲜红的石榴石苏耳坠。坠长长地垂拂过修长的颈项,黑衣领遮掩的肤微微可见淡青血。
谢鄂没有否认。
“你是想说没人敢靠近我吧。”郑直笑笑。
“如果是以前,没人敢对你这么不客气。”
能说什么呢,他们最后一次正式的对话――或者说争吵,是在那么险恶的气氛。然后就是半年多的冷以对。再之后,就是那绝望一夜的相互依偎和求。
郑直的肤一向偏冷白,哪怕夏季曝晒了一季,到冬天又会恢复初雪般苍白,洁净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上别的颜。
少了令人惧怕的暴力与喜怒无常的,这个原本便有着烈存在,耀无比的男人,自然会成为校园里的一风景。这两天在校园里打听郑直的事时,听到最多就是温柔亲切的评语,倒让谢鄂啼笑惊吓之余,升起了奇怪的绪。
来N大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既然他这么回避与自己相,或者找个机会观察一就行,没必要勉他与自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