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边就这么不明所以地吵了起来,郑直苦笑起来,对自己因为这种缘故变成焦一事并不太期待。伸手托了托镜,正想找个籍溜走,后面传来康庄调笑的声音:“一听这么闹,就知是我们病人事了。”
都是康庄这混,人来了也不提早通知自己一声,还偷偷摸摸带着人现在自己背后。这好了,谢鄂有什么第一反应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有什么反应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那丢死人的病人和啦啦队……想到这,郑直捂脸惨叫了声,再次踢了大树一脚。
跟他想象中,带着新交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平静自若地从谢鄂边走过,不带一丝绪波动地打声招呼,看谢鄂目瞪呆的表――完全是差到十万八千里!
“垃圾堆不用闻都知是臭的!”
郑直有些狼狈地在他的注视离开,握紧的双手里尽是湿汗。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他停脚步,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树杆上:“可恶!”
“缺少阳光照耀的难不是弱不禁风迎风就倒的你么,啧啧。”康庄摇了摇,向旁边的人介绍:“这样是本校汔车工程专业的郑直同学,你们应该认识吧。”
郑直没有反省自己为了避嫌而刻意不在康庄面前提谢鄂任何一消息,所以康庄才没跟他说的事,毕竟这种丢脸的时刻他需要的不是反省而是迁怒。
“哟哟,连我们脚臭都知,该不是闻过了?”
郑直先移开目光,托了平光镜:“你今天刚来,大概很忙吧,就不打扰了,我也有事要先离开。等我们忙完后再联系吧。”
康庄边站着的男人正温和地看着他,从他的表,完全看不他对在这里遇到郑直一事有没惊讶过。
谢鄂还在上打量郑直,从他平静的表看不太多的思绪。他轻轻嗯了声:“好。”
郑直还没行动学妹们就怒了:“你们刚才差砸到人,不歉还好意思要人家帮你们踢回去,垃圾!”
郑直翻了个白:“亲的,嫉妒会扭曲你本来就不阳光的心理。”
郑直努力保持脸上笑容不要僵:“是谢鄂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这次没事不代表次没事,球技烂脚丫臭就更该小心,省得在大众广庭丢人现。”
树龄不到十年的大树在郑直同学连番暴力摧残,摇摇晃晃,摇
背脊一阵发凉,笑容僵在脸上,所有的声音都从耳畔消失,只剩那人温和的声音。知会有在校园遇上的这一天,也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那些准备显然还是不足的,他的心在冻结后再次激烈地狂飚,血在耳膜不断鼓动。
记忆里温和的声音带了恰到好的怀念,自他背后响起:“是啊,我们快三年没见了。”
两年多的时间,他长了不少,发也剪短许多,脸的轮廓收敛悍的线条,看来更成熟,整气质却未曾改变,还是纯粹而温和,唇角带笑,让人一见就心生好。
想到这,恼羞成怒的郑直再次愤愤地踢了一脚,什么温和亲切友善敛的相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该死的家伙!”
“哪有那么夸张,就你们小女生叽叽歪歪的。”球场那边的男生也不甘示弱:“这不没事吗?”
目光对上,隐隐似有无数话语在波汹涌,却被时光封挡住。
双手紧握,深气,调整好应有的表与心理,他慢慢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