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让他们打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不信。”晏致远说。

“……？”那人愣了，“我刚就应该在边儿上看着！”

“对啊，”晏致远又在地上捡了包烟，看了看，拿了一叼在嘴上，一边烟一边看了那人一，“还能给我鼓个掌。”

“要脸吗？”那人瞪着他。

“要啊，”晏致远笑了笑，“你有多的吗？”

“！”那人把手里的砖往他脚底狠狠一砸，转走了。

酒还壮胆儿。

晏致远看着那人走路有些发晃的背影，看着文气的一个人，喝儿酒也能拿块儿砖就见义勇为了。

他走到车门旁边，拿扔在车座上的围巾把自己包好了，准备再把后面的货扛来，一转，发现那人又走了回来。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那人指着他。

“那你得谢谢我啊，开了吧。”晏致远笑了，打开后备箱，把一个小拖车拿来放到了地上，打了一架上和了不少，离最后一家要送货的饭店也没多远了，他打算把货拖过去。

那人指着他没说话，指了一会儿之后又转走了。

“赶紧回家吧，”晏致远把货在拖车上码好，“别在路上睡着了再冻死了。”

“去你妈的！”那人一边走一边吼了一句。

去得着就好了，晏致远啧了一声。

一个人就这儿好，什么去你妈的你大爷的日你的，全都骂不着。

“去你妈的。”晏致远说。

离过年还有两天，老板带着老婆回老家了。

本来过年回老家也正常，但连货都没了就很不正常。

晏致远看着跟被人打劫了似的一地狼藉，觉有些无语。

其实老板两人还不错，之前他没找着地方住，老板还让他在店里打地铺，知他就自己一个人之后，老板娘还给他买了上穿的这件军大衣，也给他涨过工资，虽然也就一顿饭的钱。

因为这些，他那天才会拎着跟钢条跟人仗，就为了那两箱货不被抢走。

现在脑袋上的伤还贴着纱布呢，老板却拿了他两个半月的工资跑了。

他这会儿都不知自己的心什么样了。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厨房里还有些没带走的炊和油盐酱醋，他看了看，拿一个电饭锅，再把窗外收漏了的一挂腊放到了锅里。

拿着锅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了房东。

“哎！”房东指着他手里的锅，“放！这屋里的东西现在都归我了！”

“他们欠你房租了？”晏致远问。

“房租倒是没欠……”房东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让开，”晏致远看着房东，“他们欠我仨月工钱。”

他的脸应该不怎么好看，房东犹豫了一，让到了一边，他拿着锅走了去。

回过神儿来之后还是郁闷的，手没多少钱了，就算他一个人没年可过，也撑不了几天，过年这会儿还不好找活儿。

晏致远坐在自己屋里，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叹了一气。

不过好歹还有个地方住，虽然取就靠个小炉。

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