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看着他。

“我今天去面试了一个有意思的餐厅，”晏航说，“通过了，周上班了。”

“是啊。”老爸说。

初一迅速把手指都伸开了。

“没，”晏航说，“我拨错号了。”

给老爸汇报自己的事儿，他好像很少，老爸不会问，他一般也不会主动这么说。

“那也不用摆这个么标准的姿势吧，”晏航说，“再指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儿收拾了？”

“你让，让他过过瘾，”初一说，“就，儿有，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告，诉他，多幸福啊。”

“那这是缘分啊，聊会儿。”老爸说。

“亲的太，”老爸很快接了电话，“想我了？”

晏航笑了起来：“跟你说个事儿……其实也没什么，不说也无所谓。”

“这就对了。”老爸说。

“你啊，”老爸说，“儿的生日是老爸的受难日啊。”

晏航挂了电话之后，初一看着

在飘窗上冲他招了招手，“抹儿药。”

就像每次老爸消失之后又现，他不会问老爸的行踪，也不会报告他消失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况。

初一走到他跟前，伸中指。

晏航拿了儿药棉，从一个小瓶里倒了儿药来往他手指上抹着。

初一叹了气。

找了份工作就给老爸打电话，还真是第一次，有些不自在，但也莫名其妙地觉得有儿。

“他没几天就要回来了，”晏航说，“这会儿着急告诉他嘛，跟小朋友考了一百分要告诉爸爸一样。”

晏航低看了他一：“幼稚。”

“我说！说的是！你工！作的事！”初一放手，叹了气。

“她生完你就冲我发火呢，没产房就骂上了，”老爸说，“要不是没力气，她能来揍我，我非常受难啊。”

“……你替我妈生的我是吧？”晏航乐了。

晏航沉默了好半天，然后摸了手机。

“不要每回都问，”晏航说，“上回就告诉你了我不知，我爸不知从哪个老骗那儿骗来的。”

“你生日正好可以去。”老爸说。

“那就幼，幼稚一回呗。”初一说。

吃完饭之后手指看上去就没那么太吓人了。

“嗯，”晏航笑了笑，给他说了一餐厅的形式，“好玩的，你回来以后叫上初一和老崔，一块儿过来吃一次吧，我给你们。”

“是谁生日啊？”晏航有些想笑。

“你能不能行了，夹个手指还要告诉男朋友他爹？”晏航说，“我被人了一刀他都没问过我呢。”

“说啊，”老爸说，“让我听听。”

不过这个药还用的，起码能消儿。

“我生日，你们过来坐那儿，然后我东西给你们吃？”晏航问。

“行吧，”晏航笑着说，“那我生日的时候伺候你吃一顿。”

“你不告，告诉晏叔叔吗？”初一躺在沙发上枕着晏航的，对着灯检查自己中指的恢复况。

“什么药？”初一问。

“就是中，中指受伤。”初一解释。

“是吗？”老爸的语气听着平常的，但晏航对他太熟悉，还是听了兴，不知是兴他终于又上班了，还是兴他专门打电话说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