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走得太突然了,连遗言都很仓促。
奥斯顿迟疑一,说:“亚度尼斯。”
事发生太突然,鹿鸣泽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刚刚是了知噩梦,梦醒之后,盖文就会还乖乖待在学校里,背着他跟玛丽偷偷地相互寄信给对方。
就算抛开盖文与玛丽的关系不谈,对方还是他的朋友,他就这么死了?
――如果相信,就不会把他抓监狱里。
概是想拥有真正的政府直属军籍,却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鹿鸣泽愣愣地缩在墙角,有人在他旁边坐都没什么反应。奥斯顿皱眉看着他,试探地握住鹿鸣泽一边肩膀:“阿泽……先吃东西。”
“他不是你害死的……”
“……”
……他该怎么向玛丽交代?告诉盖文她,然后告诉他,这是他的遗言?
“如果我没有执意抓他,或者劝降他……他至少不会被理掉。他是我朋友,还是我妹妹的人……我却一都没相信他。”
――是不是他当初放盖文走,控制他的人就不会鱼死网破地选择销毁“鹰”了呢?盖文当时叹了气,像妥协也像认命,还让他照顾他的弟弟……是不是正说明他也知自己答应来的话,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呢?
鹿鸣泽用力推开奥斯顿从沙发上来,赤着脚后退几步,他陷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我现在的事,真的对吗?”
鹿鸣泽抱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木木的,像在发呆,其实大脑飞速旋转,想的都是盖文死时候的细节。
“你现在跟我说他不是我害的?那是谁害的?”
玛丽的第一个未婚夫跟她关系没有多亲密,可以说是家里一手安排,所以对方死的时候她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之后继续没心没肺地生活。但是盖文却是她自己看上的,两个人又正于蜜意的阶段,这种噩耗……她怎么承受得了呢?
“那我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奥斯顿没想到鹿鸣泽自己窝了一整天就想这个结论,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生气:“你现在才问这种话,是不是晚了?”
鹿鸣泽没说话,他心里觉得好笑,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这里才死了人,他却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奥斯顿心里担忧,看着鹿鸣泽底都是血丝,瞪大睛一眨不眨的样,就没底。他只好将他抱住,疲惫地拍着他的后背:“我知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他又不是你害的。”
但是盖文的事让他一直逃避的事实被血淋淋剥开在面前――他正在的事,真的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吗?
鹿鸣泽瞬间爆炸:“是晚了!所以我才会害死盖文!”
该帮奥斯顿吗?该造反吗?他这样是真的为了平民的权利,还是单纯为了争权?鹿鸣泽突然醒悟过来,他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盲目相信这个男人,对他的计划疑问甚少,觉得……无所谓。
“他是!他是我亲手杀的!我甚至把玛丽搬来让他对我投降!让他告诉我是在为谁卖命!”
鹿鸣泽非常想大哭一场,他甚至想撞墙、想自残……他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来表达自己心的痛苦,也许肉上的疼痛能让他清醒一些?
他一边后退一边崩溃地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卑鄙……我为什
鹿鸣泽闭上睛:“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