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听过这个选择题，一列无法停来的列车，行到一岔路，一边是五个人，一边是两个人，可以有一次变轨的机会，而他现在是必须作选择的那个人。

奥斯顿笑了笑：“你该庆幸你是可以选择的那个人，而不是被选择的那个人。而且，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有所不同，如果那少分人是有潜在犯罪率的罪犯，而那占多数的人是你的亲人，起来就容易多了吧。”

奥斯顿望着远跟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懂了鹿鸣泽的意思——他不再犹豫了，决定接受他的建议。

鹿鸣泽想了想，说：“去买粮吧。”

鹿鸣泽也跟他一样，目视前方，说的话仿佛密语，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懂的密语：“我要南城的领。”

鹿鸣泽愣了愣，他想起伍德一家人和一些与他混得很熟的邻居，心中的天平倾斜得很彻底。鹿鸣泽笑了笑：“说得没错，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奥斯顿笑了笑，继续问：“所以为什么？”

奥斯顿微微垂，沉思了片刻说：“你说得没错，知生命的脆弱生活的艰难，便会不由自主产生恻隐之心。但是你现在看到的仅仅是前的‘存活’，或许你没有选择拯救这些人，则会换来‘更多人’的‘存活’，那么你将如何选择。”

鹿鸣泽翻着白往天花板上看：“那你抛去啊，关老屁事。”

鹿鸣泽听后立刻一巴掌拍他脸上：“！”

布料好好叠起来，怀里，将脸转开：“我现在同意你的说法。”

“这个题目太讨厌了，为什么必须是我来选择。”

奥斯顿仿佛看透了鹿鸣泽的想法，唇角带起有恶劣的笑容：“还有一个办法，不需要你脏双手，你可以在我的庇护活着。嗯……总之我是不在乎去那些败坏品德的事，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份——一个即便有斯诺星的背景，也不会有人敢质疑半分的份。”

奥斯顿被拍得像不倒翁一样晃去又晃回来，低声自语：“我的附庸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多少人排着队希望等到我抛的橄榄枝。”

奥斯顿叹息：“我希望你保持善良的本，但是，我不希望你被你的善良害死。”

奥斯顿也不生气，只看着他微笑：“那么目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我希望看到你的才能。”

“民以为天，尤其在南城这种地方，我不信希伯莱会好心到真的卖给他们没问题的粮，等他们自己吃个大亏，没吃的时候，这些粮就派上了用场。”

鹿鸣泽瞥他一：“那样的话

奥斯顿惊讶似的挑起眉：“哇噢，不错的想法，然后你打算价卖去？”

奥斯顿看起来很满意，他目视前方，嘴唇轻轻阖动：“为什么？”

如果可以，如果他能独自脱离斯诺星，那他就会选择离开。但是不行，唯一一条考军校的路已经行不通了，他的上被打上斯诺星的烙印，不论他走到哪里，他都是斯诺星的人。

“呵。”

“不是去砍人了？”

鹿鸣泽冷笑了两声：“谢谢啊，我一都不善良。如果你在斯诺星上待得久了，也会跟我一样。我们活得很累，也很艰难，但是都在挣扎，你也会对生命产生敬畏，会对陌生人手相救，而不是将他们当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