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就要开始了,二皇尽快。”
登望远,山百姓虔诚跪拜,而山上,皇室仪仗贵族车密密麻麻,但最后能到达祭坛边的只有皇上以及众皇。
却在这时,一直站在程仙旁的国师不知从哪儿拿一张弓,递给原凌,面无表地:
“父皇,儿臣这把弓前几日刚的,这还没开始居然又断了。”
大夏国各地都建有神庙,民间信仰厚,每年国库有近一半都用来修建神庙,但却也无人上表以示不满,实则是因为国师的预测次次灵验。
她和国师的衣服都是由祭礼特制的,白为底,拽地裙摆上用银线绣了无数祥云和经文字符,光影落在上面的时候,像无边的月起伏,冷清中让人不可接近。
紧随而来的原凌已经换上利落的骑装,手里握把断弓,一脸懊恼,
他骑在上,一红衣张扬,手里拿着一张弓,正准备场,但他此刻正目光幽深的看着程仙,两人视线相接,他也没有要收回意思。
程仙今日穿的尤其隆重,这种隆重不止她一个。
东山是绥阳城里最的一座山,树木葱郁,崖石奇绝,每年秋祭都是选在这里。
长发全都散来,用一条细细的五彩花纹额饰固定住,白与黑的极致。国师牵着她车,一路走过长阶,最后到达祭坛。
程仙一扭去看国师,却见他一脸
程仙站在祭坛,对这小小的变故也到惊讶。之前他的那把弓给她了,后来被原青澜拉断,这他刚换了把弓,临狩猎前又断了,这还怎么场。
辰时一刻,众人到达目的地。
城百姓端着硕果在山脚祭拜巫神赐福,祈求来年丰收,官员休沐三日,全都跟随永嘉皇帝往东山祭神。
“二皇的弓断了!”侍者赶紧来禀告皇上。
纵然原青澜就这么毫不掩饰直白地看着她,她也不能有一大的动作表,就那么一脸冷淡的回视。
浩浩的皇家队伍走在最前列,国师的白香车紧随御撵,再往后旌旗阵阵飘扬,王公大臣紧随其后。祭祀要用的猪羊各种丰收谷以及酒佳肴,全都排着长龙抬上山。
现在原凌的弓断了,但今日秋祭燕扶游没有赶回来,程仙顿时放心不少。
程仙站在檀香袅袅的祭坛,经过这些日的练习,她已经将这种冷清超脱的仪态练到极致,一路目不斜视,神淡漠悲悯,每走一步,都像是最虔诚无垢的神女。
“多谢国师。”原凌上前接过那张弓。
这种祭祀年年都有,要不是永嘉皇帝近几年实在力有限,每年夏秋冬都会祭神,更不用说祭天,祭祖这样必不可少的仪式。
她形不动,小幅度偏往长阶找原青澜的影,看了一圈没有,一回,原青澜竟就在祭坛面不远,正紧紧盯住她。
祭礼未开始前,只有永嘉皇帝来了祭坛,其余皇都在长阶的山腰,等待即将开始的狩猎。
狩猎时长半个时辰,辰时三刻,号角起来,准备场。
像这种祭祀的场合都肃穆庄严,皇室祭祀,只有皇上皇有资格来参加,在场唯一的女就是程仙这个有特别意义的存在。这个场合里,她不是一个小姑娘,也不是国师的外甥女,更不是什么灵仙公主,而是作为圣洁无垢侍奉神明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