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地躲开对方的手：“愣神儿……你怎么来了。”

那男倒没多在这方面纠缠，笑呵呵地说：“说得也是……成熟也好，过了生日都十九了。

那人跟上来，与卢宁并肩：“那也好，你职没多久，新人勤快一总是没错的，不过要注意休息，可别累坏了。”

“嗯？”

卢宁先是惊讶，随即笑：“况变了……今天以后可能就要坐班。”

卢宁觉得怪怪的，他可能理解错了宁惊鸿的人设。

与那男告别后卢宁便去办公室找连虹一，门敲半天没人应，卢宁伸手一推，门自己开了。迎面扑来郁的女士香烟的味，连虹正一坐在窗边发呆，灯光照得她侧脸模糊，脸上仿佛带着愁容。

卢宁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温柔地解释：“前辈不是去世了吗，店里忙。”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他都借尸还魂了，可不是换了个人。但是这种事不能说，说来也没人信。

卢宁突然停，侧看着他：“我知。你先去花廊坐坐吧，那边没雨，还和。跟老板交接后我就来找你。”

连虹一听到卢宁的声音回过神，有些不悦：“来怎么不敲门。”

卢宁盯着他脸愣在那里，是没想起这是谁，不过他随即就释然了――想不起来才正常，他又不是宁惊鸿本人，没有宁惊鸿的记忆。

卢宁不喜别人随便碰他的脑袋，但是不清楚跟面前这人关系如何，只能忍――他终于也会到不足的坏，以前都是他俯视别人，现在却被个小孩脑袋得无力反抗。

卢宁想了想，随即觉得幸运，至少有人能告诉他宁惊鸿家到底住在哪里了，他微笑：“那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跟老板报备一声，今天就不坐晚班了。”

卢宁神的时间有长，面前的男突然伸手狠狠搓他的发一把：“怎么这个表，才几天不见，像不认识我了似的。”

“人都会长大的。”

“雨了，你又没带伞，我就来接你啊。”

但是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卢宁有个坏病，他向来心防很重，轻易不对陌生人开，开了也是谎言。

连虹一属意推他上金牌位置，以后确实会忙起来，卢宁对此乐见其成――想查自己的死因，总要有机会再接以前的客才行。

“连。”

“哦……”

“况？什么况？”

对方是个二十岁上的青年人，比他一些，上穿着湿透的仔夹克，手里却握着一把收起来的伞。他的发上滴着，有些雨贴着脸颊来，又顺着脖衣领。

那人疑惑地“嗯？”了一声：“你以前晚上就不上班，还用请假？”

“成熟得像换了个人。”

在洗手间照镜时卢宁就觉得宁惊鸿脸得很，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才刚成年，十九岁不是该在上大学吗？

听起来关系不一般。

那个人脸上一瞬间疑惑，但是很快又掩饰过去，他笑着说：“惊鸿，你怎么……”

卢宁无奈地笑笑：“我敲

――不坐晚班？这不是开玩笑吗？当公关还有不坐晚班的？这句话在卢宁听起来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渎职！宁惊鸿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连虹一的亲戚吧。

刚成年？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