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知似乎也知自己的话

乔寄想不起那时候自己是怎么理解这一幕的，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最后是怎么通过的。他只记得这一场他反反复复地依着林眷那歪歪曲曲的简笔画来调整自己的表和动作角度，却吃了很久的NG都没有过，只因为那天午饭时他对林眷说：次拍电影让我当主角，这块鸡肉就给你吃，好不好？

他没想到，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演技，在大导演中本不算什么，如果没有林眷，他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林漠说得没错，林眷跟他不一样。

那一幕留来的震撼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这一次乔寄才是真的吃了一惊。

因为了选择，所以无所畏惧；因为决绝，所以平静。

他以为那是林眷的拒绝，却没想过最后来会是这样的。

乔寄也知自己的状态不好，走过去便低认错：“王导，对不起。”

他明白王逸知话里的意思。

他比他优秀得多。

银幕上的人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那一刻他甚至觉得那并不是自己，而真的就是电影里的那个人。

“你的戏份不多，但演得很好。”

但乔寄没有回答，他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慢慢吐一气。耳边传来细碎的啜泣声，被震撼的不只他一个，被动的也不只他一个。

乔寄摇了摇。

镜在他上一闪而过，独特的视角让那种与气氛格格不的平静变得格外分明，几乎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生不详的预来。

他知从试镜到拍摄，王逸知对他的表现始终不够满意；但他没想到，自己得到这个角，居然会是因为林眷。

他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走向末路，看着他安静地坐在心上人的窗台上化作真正无知无觉的木偶，看着他在最后对着镜外其实并不存在的心上人了最后的微笑。

“这个电影，会对你有帮助的。”殷南在边说。

这样的认知让乔寄慌了。

“因为你表现得的实在太好了，所以试镜的时候虽然表现不足以让我满意，我还是选择了你。”王逸知意外地直白，“但现在看来，还是林眷更了不起……哎呀，真想见见他本人。”

这一幕戏并不难演，虽然未必能让王逸知很满意，但要通过还是可以的。他只是无法从昨天银幕上的那个木偶人里来。

王逸知也不在意，继续：“其实昨天不是我第一次看这作品，过年前我就看过剪辑的片段了。”

，叶然跟角的争执非常激烈，足以摄人心魂，而他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儿，平静得让人惊心。

“昨天的首映，我也有去。”王逸知突然开。

乔寄迟疑了一，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双垂的幅度，嘴角的弧度，微微偏过去的轮廓……镜上似乎每一个每一线条都在表达着那个人的心。

乔寄猛地抬起。

说不上是失望，但藏在话里的一微小的懊恼还是让乔寄听来了。

因为NG的次数太多，工作人员都有些绪了，导演王逸知宣布暂停半小时，放众人去休息，一边把乔寄叫了过去。

“这一幕，你有什么困难吗？”

回到剧组，乔寄一个早上都没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