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的脸凝重了起来，心脏开始绞疼，让他不过气来。

殷牧悠脸上已满是汗，打湿了他凌乱的碎发，嘴唇的颜也变得苍白。

如果没有殷牧悠，这一世又会一辈被他们困在法阵里。

殷牧悠呼一窒：[那他为什么会咬我？]

梧玄叹了气：[如果有理智的话，当然会记得你。]

“那个少年……”顾翊秋差说漏了嘴，轻咳了一声，“就是一直在天狼星照顾你的那个，我都听丁扬说了，我已经安顿好他了。”

如此同受，这还是第一次。

“……不够。”

[别怀疑自己。]梧玄害怕他多想，可自己也回答不来，[这句话，你问问他试试？]

如此反复，等所有的记忆都汇聚到一世，便彻底爆发了来。

他已经拒绝了所有人，只有拥有他心脏的殷牧悠能改写这记忆里的世界。

完了，被他看到自己哭了。

风动了白的窗帘，轻轻拂过殷牧悠的背脊。

殷牧悠蜷缩在了一团，将深埋于膝盖，只小幅度的轻颤着。

殷牧悠了，又是景丞。

顾翊秋走了过去，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蜷缩成一团的他，抱在了自己怀中。

殷牧悠脸都黑了，从他怀里推了来：“谁因为

[凶兽的说法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死之前被人分尸，还一世一世的受苦，你想一想自己走过的那几个世界，他哪一世不是惨死？这些痛苦早就蚕了他，令他彻底失去理智了。]

放望去，他却在窗台前。月渗透了来，留浅淡的光晕。

“那是我的人。”

顾翊秋一听这话就板着张脸：“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那样黯淡无光的人生，仿佛踏着刀一步步的前行，每走一步，无尽的苦楚与凄冷等着他。他跌倒了，还要爬着往前，直到失去所有力气，就这么断气。

最可悲的是，不曾彻底绝望。

殷牧悠哑然，带着鼻音：“不是让你去，怎么又回来了？”

知他是别扭，顾翊秋幸福的笑了起来：“丁扬都告诉我了，你是因为他像我，才把他留来的。”

]

梧玄这才着急的解释了起来：[记忆的世界很不稳定，之前阵法受到攻击的事你还记得吗？]

这意思就是说，他现在不记得了？

可一想到他彻彻底底的经历过这些事，没有半希望的活着，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殷牧悠的泪就包裹不住，大颗大颗的往掉。

[我得还不够好，失败的那五个世界，这才回档第二个。]

外面的月光泅染了来，他呆呆的坐在了窗前：[我于他来说，是什么？]

殷牧悠的轻颤骤然停止，全都埋在对方怀里，有些无措起来。

顾翊秋已经安排好了他意识寄居的那的事，正回来的时候，却没在床上看见殷牧悠。

殷牧悠脸发白：[我去以后，他还会记得我吗？]

殷牧悠心底酸涩，明明事关自己，再大的痛苦都可以忍受。

梧玄生了几分同，他跟着殷牧悠走过了这几个世界，最清楚顾翊秋的记忆。

顾翊秋什么也没问，而是把他抱紧：“要是还想哭一会儿，就趴在我怀里哭，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