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写得真好……”

那病人闻言又将脸转了回去：“佛曰一切皆是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沐少耶却忽而咬紧了嘴唇，打开琴匣上的铜锁时双圆睁，目中光闪动，看来颇显兴奋。

沐少耶直到此时方才了笑脸，心这死小年纪不大脑筋却死，说了这大半天才总算松了，同时起走到他面前：“我自有我的办法，权看你愿否一试。”言罢见那人，立时天喜地地跑了去，半晌之后抱了个硕大的琴匣回来搁在他前。

“佛爷还说一切因缘和合皆是无常，又有谁说得清何事为因何事为果？即便好不容易说清了，再来一句世事无常、造化人便也带过，都听佛爷的你还活不活？”

那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躺过去闭上双，脑中一番画面频闪，却是当时当日父亲在他耳边的一番叮嘱：

“我不是和尚。”那病人当即纠正，而后静默了一阵，忽然转过来问：“你说你有十成把握将我右臂医好，但我断臂并未带回，即便你医术再明又能如何？”

他的肩正在此时骤起一阵剧痛，周四妖蛊发作，上红纹似血，勒得他近乎窒息！意识完全陷黑暗之际，他忽然听见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却仅一瞬又隐没了，在他前留一个模糊的剪影――

那病人一见此双目乍然一亮，而后突然侧目：“你知我有妖蛊？”

“……我叫叶岚渊……”

“若是天定如此，便是我命不好，”沐少耶手中掬着自己一缕黑发无聊拨，说话时一脸的不相，“左右救与不救家人朋友该好的还是好，该伤的还是伤，该活的自然活，该死的必要死，既如此，又何必要顾及这些？”

沐少耶说着便以神促他脱去上衣，自己则将双手衣袖卷过肘，又去取来药仔细浸洗净，往床边一站，就要施治。

“……你叫唐小楼？”

“……为父多年心血皆在其中，这一次虽然失败了，但我相信你的资质定在为父之上！现在为父就将妖蛊归心给你，你要努力学着去控制，到他日一旦时机成熟、双蛊合一，功便可大获，到那时它就会成为你最称手的兵！”

“岚渊那小都能看来，我岂有看不的理？只不过我与他们不同，妖蛊不妖蛊的，既不会伤你命，便与我不相。更何况你上若无此蛊，我这宝贝恐怕还用不上――你既是七星门遗孤，定然明白我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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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沐少耶忽将双一眯，歪着脑袋将那病人上打量一番：“我却没看你还是个和尚？原来这世上除了那个贼和尚，竟还有旁的和尚也会这般堂而皇之地蓄长发。”

“这是我花费了整整十八年心铸造的，有重，不过与你的格倒正好相。我看你功深厚，上又有妖蛊蛰伏，想来若要驾驭应当不难。”沐少耶一边说着，一边将匣中之上包裹的锦缎揭开，里面一只钢铸造的机甲手臂。

理。”

病人闻言眉峰微挑，却因背着光，沐少耶并未看见：“你就不怕有一日救了一个人，却伤了更多人，甚至伤害到你的朋友家人？”

那病人看见此面不解，却未多言，只等看沐少耶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