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他是想寻无来报仇,但江湖传闻邪僧已死,因此便借盗棍之举一探真相;而元至尊则是看破了他此举意图,是以派了无来前去查探,为的却是一石二鸟,顺便将当年未尽之事完?”
得一切全又乱了,似乎原本在他心中深固的前因后果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心不由一阵焦虑,暗二十年前七星门中,他一场重伤昏迷究竟错过了多少?
“没有。”万尘书摇,“唯一的办法便是解蛊之人疾手快,在他二人蛊毒发作之初便将妖蛊解除,并且立刻将二人分置两地,以武压制,直至清醒……”
“不错。”万尘书颔首,“我在他十六岁时见过他一次,知他对当年之事虽然一知半解,却记得无比清楚,并且始终耿耿于怀。”
楚云风见他面迟疑、双眉微蹙,心中便有七八分明了,近前一步问:“你是尚无把握,还是对此解法另有顾忌?”
万尘书抬注视他许久,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此蛊名为万蛊心,是要待他二人上母双蛊彼此引并至发作之际方能将二蛊同时吞噬。而妖蛊归心发作之时,中蛊之人六张、神志不清,若加之双蛊相互引,则更是……我想你必不愿见此形发生。”
“如今事已至此,再多说已是无用,只是无来与唐小楼上妖蛊却是久留不得。”又一番沉默过后,他见楚云风绪稍缓,话题一转这几日以来一直盘踞心的疑虑,“你既已见过他,想必业已知晓降龙棍被盗一事――我此前一直想不通为何元至尊竟会派他单独来查探此事,但昨日瑶蝎带回的消息说乾鸾境元门开启,我便有些明白了。”
楚云风听他缓缓来,过程之中始终不发一语,只膛起伏愈渐激烈。末了待万尘书陈清详陷沉默,他忽而抬向他看去,面上表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直将万尘书刺得如坐针毡,只觉周上无一不受他目光凌迟之苦、顷刻之间已无完肤。
言罢见万尘书抿不语,面上表却是肯定,楚云风又自转念一想,而后双目蓦然一亮,:“但倘若妖蛊归心依旧无法可解,这一切便俱是徒劳――你苦心钻研这么多年,想是已有收获?”
楚云风闻言双目一垂,沉默片刻之后沉声问:“难没有别的办法?”
万尘书闻言略怔了一怔,而后缓缓颔首:“我确是制得一蛊,或可解那妖蛊归心……”
楚云风在他说话之时缓缓向他后踱步而去,直听到此方才蓦然止步,却未
楚云风素来快人快语,心中既有疑问,便立时向万尘书询问究竟。
万尘书一时无言以对,但心中多年压抑总算有所缓解,不由地长长舒一气。
“直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你究竟为何脱袍挂剑、反纯阳!”楚云风忽而大笑一阵,接着目光一厉又沉脸来,好一番咬牙切齿,“什么中州九门、人间正,全不过是一通狗屁!”
“你是怀疑盗棍之人乃是我那侥幸不死的甥儿?”楚云风听他所言,自一团起伏纷乱的绪之中缓缓思绪,稍作思忖便已明白他的话所指何意。
万尘书起先十分犹豫,但一来心中压抑多年,二来对楚云风他总是心有愧疚,并且这许多年来他一直在想,当初若从一开始就将实向楚云风合盘托,事也就未免会落得那般田地,是以踌躇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