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地狱谁地狱。唐月楼,你只说,敢不敢让我一试?”
“他说无尘本为西疆五仙教继承人,当年拜纯阳,乃是得纯阳前掌门行云人垂。二十年前一场乱世,他反纯阳之际,正是五仙教前
唐小楼抿嘴看他一,片刻后也学着他侧躺来,问:“你睡不着?”
“我又不是木。”空接过斗篷赶紧披上,而后重新侧躺来,舒展开,“对了,我尚有一事未及问你,先前听云雀说起纯阳两仪御镇术,可是你寻访降龙棍去向所的推测?”
他一直坐在父亲左手边上首的位置,旁人说话时都只是听,不发一语。
“我以为你睡着了,”空见他动作,一扫过去,微微一笑,“正想说年轻真好,想打就打,打完就睡,坐着也能睡着。”
然后他听见他在父亲说了某句话之后突然笑了几声,声音好似晴天那般朗,一白净牙齿在椅背的遮挡忽隐忽现。
“要试可以,”父亲,“只是我既为七星门掌门,这第一战,势必要我先手!”
父亲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注视他许久之后霍然起:“你……你这个疯!妖蛊归心霸非常,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够压制,你居然当真将蛊种在自己上?”
他躲在帐帘后面,被不远的椅背挡住,只能看见他半张脸孔。
“那倒未必。”空,“东方前辈资历深厚、交游广博,在中州天必有可信的消息来源――他说无尘在何?”
僧衣解了一边衣袖,左边膛上张咆哮的龙纹。
“佛法无边,这便是因缘。”空闻言又自齿而笑,单手一合十,“只是纯阳殿没落已久,如今连半个士也难见到,要寻那通两仪御镇术的人谈何容易。”
唐小楼被他引得笑了来,伸手自随的包裹中摸一件斗篷扔过去:“你若不说,我一直以为你不知冷。”
父亲不知他所问何意,略作思忖之后答:“连区区在,正好四百八十二。”
“正是。”唐小楼说着,将左臂枕在脑侧,右手短箫绕在五指间来回翻转,“那是我当日在降龙寺得知盗棍之人乃是妖之时的推论――降龙寺有佛法护佑,妖若非为人所御,断不敢轻易靠近,更遑论寺盗窃。而在腆为乾鸾境少主,且义父早将鸾鸳传给我,令我掌控境中一妖,多年以来从未离手,因此有十成把握非我境中之人所为。如此一来纯阳两仪御镇术便成了最直接的线索,我也因而一离开降龙寺就直奔这里,却未曾想竟与大师不谋而合,还因为云雀作乱偶遇在此,当真是巧合至极。”
前忽来火光一闪,唐小楼蓦地回过神,正看见空拿了一树枝挑动火堆。
“心思重才会睡不着。”空摇,“我本来心思不算重,只是这鬼地方,不穿衣服还是太冷了。”
“唐月楼,”他,“你七星门一共多少人?”
唐小楼闻言颔首,手中短箫亦停了停,而后忽然双目一亮,:“当年我初学鸾箫引之时,曾听义父说起两仪御镇术在纯阳业已失传许久,上一代到二十年前,只有无尘一人学成。只可惜无尘早已反纯阳多年,义父当年虽然偶有提及他的去向,但恐怕亦是听途说,作不得准。”
“你可敢令他们一一与我交手?”那和尚还在笑着,白的牙齿在椅背后面晃来晃去,令他忽觉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