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却未立刻回答,反而又再将他仔细端详一番,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跟在他后,只觉他每踏一步四周气息均有变化,意识心生警戒,暗自紧了手中短箫。
一回首正对上一张比上日还要刺的笑脸,他意识后退一步,扯回自己的衣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和尚,乍看之说不上年纪,只觉五官轮廓都不众,但凑在一起却又甚为惹。
山之中果然满是路人。少年举目远望只看见人攒动,本看不见前路况如何。他心中不觉焦躁非常,眉心一蹙就要提息而上,却忽然被人从旁拉住了衣袖。
少年见状忽而没了脾气,也不知是气过了不怒反笑,亦或对和尚所言产生了兴趣,侧目将他又再打量一番,问:“你又从何而知我是奇人异士?”
“你是特地在等我来?”少年此时心思反而定了,手中一挽将短箫拢袖中,在老和尚侧寻来一只蒲团,与之对面而坐。
“施主不必惊慌。”前和尚似乎对他一举一动皆有所,但仍旧自顾向塔走去,并未回,直到了塔禅房,他径直走到中间的蒲团上盘膝坐,方才借力转过来,向少年了一句“阿弥陀佛”。
老和尚微笑颔首,笑容的刺程度却与在山一般无二:“施主远而来,而我圆寂在即,若不亲自去接,万一错过了时辰,叫我如何升仙?”
“上山礼佛还须心诚才灵,这几步山路而已,了轻功术术便无趣了。”那和尚见他了衣袖面嫌弃,也不介意,只又扬眉一笑,自己用意。言罢将少年上打量一番,而后将双手抱在前,目了然:“你不是上山礼佛的――来寺里所为何事?”
“在十方唐小楼。”少年不明所以,但仍旧抱拳施礼,说完名字却突然陷沉思。
那和尚在林中左拐右穿,状如蛇行,也不知带着少年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座琉璃塔前。少年举目回,才发现已然置降龙寺,四周红墙金瓦,庄静肃然。
少年心中略作思忖,却未迟疑,跟着那和尚就往林中走去。
和尚闻言又是一笑,抬手一指他手中短箫:“就凭你手中这支‘鸾鸳’,还有你这张脸。”
少年闻言顿觉不悦,一振衣袖就要转离开:“与你什么相?”
“来吧。”那和尚也不拖延,一边说,一边就上前推开塔门,拾级而上。
老和尚见状微微,这才回答他前一个问题:“一切因缘和合皆有定数,你既已走乾鸾境,那么你我今日之会便已然注定。”
少年从未受过如此怠慢,不由怔了一怔,嘴角一抿目不满,却并未多说什么,依着小二指的上山去了。
他心“咯噔”一响,少年顿时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问:“你就是元至尊?”
开了。
言罢见少年一双眉蹙得更紧,却不再言语,和尚忍不住面得,又笑起来:“来吧,上非是你的去,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你想见之人。”
少年闻声忽觉不妥,抬看去才惊觉这和尚不知何时竟完全变了模样,虽依旧面容带笑,但分明已是一老态,看面相早已不止耄耋之年。
唐小楼闻言若有所思,却未深想,只将话题一转:“
“自是相。”和尚上前一把又扯住他的衣袖,毫不介意他横眉冷对,“小僧既前来知客,看见奇人异士,自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