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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零零碎碎,只说洛公当真摒弃家传走上了武将的路,功夫应当不错,了五城兵司。过些年又传来消息,洛家二爷重病而逝。

他听着听着没来由了神,脑海里一个的影像便是那日随祖父去洛府赔罪时,那张被一黑衣衬得面白如雪的脸庞。幸灾乐祸地想,当年那些仇可算报了,洛云放那小也有挨打的一天。转念又有些发怔,说不清不明地,他隐隐约约觉着,在山河失陷、燕家案又被翻搅起来的关,洛家小要习武的缘由并非心血来这么简单。

田师爷不再说话,和叶斗天对望一,长长地叹气。

田师爷看他神,伸手在他上摸了摸,说:“公自在人心。”

“后来,老田和老叶让我接手事,我叫人多留意洛家。”烛火明明灭灭,照得彼此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如这如烟的往事,蒙上了岁月的尘沙,总以为早已泛黄作古,抬手拂拭才发现,却依旧历历在目鲜亮如昨,叫人哪怕脸厚过了城墙,字字句句启倾诉时,终免不了脸红羞怯,心如擂鼓。

之后,先帝驾崩,太登基。有意无意地,田师爷会同他说些外面传来的消息,江湖中人以“燕”姓为傲。有人想为护国公府翻案,新帝不置可否。清明冬至夜半,护国公府门前常有人焚香祭祀,看穿着有商贾布衣,也有文人武夫,不约而同,来去匆匆,看不清面目,夜间巡查的兵丁路过,竟也只当未见……零零总总繁杂庞复的消息里,有一条平平无奇琐碎得连趣闻也算不上,说是书香传家的洛家闹翻了天,二房大公吵着闹着要弃文学武,为此不惜撞长辈挨了不少罚。

他咬紧了牙关死死不肯,他不解,他不听,他不甘,膛中汹涌澎湃一腔愤恨,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梁家欠了他的他不能讨回来,凭什么他燕家就要忍这惊天的冤屈?

谁曾想,这泪还没酝酿起来,那边空缺许久的新督军人选却冷不丁定了来。只老天自来待他不薄,竟原来如此够义气,直接把人给他送到了跟前。已然是绿林中一方诸侯的啸然寨燕大当家既激动且兴奋,焦躁激

那时距离洛家大公哭着喊着要习武的年已然过去了很久,他的母亲、当日带着他来护国公府客的洛二夫人溘然病逝,洛家二爷自此消沉,洛家主事人慢慢自长房二房分权变为长房一家独大。

第十九章

他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一些,心间慢慢升几许忧愁,三天两生病,都得靠扮女孩儿才能养大的人,受得了练武的苦吗?

他们了池鱼。妻离散之恨,十室九空之悲,天人永隔之苦又有谁来弥补?

他面上不显,照旧同田师爷嘻嘻哈哈,说起洛家长房的大小,那位原本说好要同他二伯家五哥成亲的花容月貌,后来被送,现在成了三千在一的洛妃娘娘。洛家人呐,真是……念书人的骨果然不朗,墙草一样,风往哪边就往哪倒,晶心肝玻璃心,再伶俐不过。心里却止不住涌上一阵酸疼,兜兜转转,他和他都成了一样,父母双亡。

“少当家,燕家守着武王关,守的不是谁家的江山,守的是天黎民。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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