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时总真可惜,他人多仗义,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郭华叹息:“其实,龚总也不差啊,待人和蔼可亲,年轻帅气,很有能力,而且还得两个老板的信任。”
刘望山发了“啧啧”的声音,似是想要表达他极度不平衡的心理,语气里就像喝了几吨鲜榨柠檬汁,酸意冲天,“可时总和顾总才是公司的创始人啊,他们两个对属才是真的好,就比如那几年时总不在,可都是顾总一个人在持公司,公司再苦再难的时候,也没说裁员降薪什么的。龚总不过就是一个半路杀来的程咬金,要不是那俩人赏识和扶持,哪有他的今天啊。刚来公司一年多,就趁时总生病,顾总照顾这个份上,把他们两个人过去奋斗了那么多年的成果给占为己有,我可是有不服气的。”
音有些尖,与中年男人的沉稳丝毫搭不上边,其实他年纪不小了,正因为这种特质,就显得很有辨识度,王建然在他一开的时候便听这是销售的主任刘望山。满公司都知,他和办公室主任两个一直跟龚月朝不太对付,可他们也知龚月朝和时、顾两位老板关系匪浅,平时不敢表现什么来罢了,只在私底说三四,端不上台面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里面那二位讨论的对象――龚月朝。
龚月朝只“嗯”了一声作为应答,表没什么特别大
那俩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来了,在给王建然一个白的同时,又低眉顺,弯着腰给龚月朝鞠了个躬,顺便还问候了一声:“龚总好。”演技之好,无人能及。
刘望山那语气显得时沐城的病严重极了,这给王建然都吓了一。
王建然一直站在门,端着杯愣是没敢动,他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因为这个人的污蔑简直要把龚月朝的一切好都给抹杀掉,他心不容许有人这么玷污龚月朝,可他又不敢去里面与这个两个公司“元老”级的同事对峙,他怕自己说不过对方,反倒给龚月朝添了麻烦。
“龚、龚总……”他在面对龚月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是没来由的,不受控制的那种,龚月朝上所散发来的某种气场让他觉得很有压力,甚至忘了自己蹲在门不敢去的原因,一时间把声音挑的很,正好惊动了茶间里窃窃私语掰扯人家是非的同事。
另外一个人显然也是意外的,:“这么严重呢?”
“那可不,就这病,怎么也得养个一年半载的吧,这段时间,公司可就都交给龚总了,这人年轻,在张州没没派的,谁知他带着咱们公司能混成啥样。”
正在他无助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了他的肩膀,这给正在贼的他吓了一,回刚想在唇边比划噤声的手势,手都举到了一半,看见来人,他的脸刷的一红了个透,手刹那间便垂了来。
“不会吧,龚总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声音是人事门的郭华,他与龚月朝接不少,对龚月朝的能力和为人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刘望山特地压低了声音对郭华说:“你可能不知,财务那边的老王,他媳妇得了肺炎在住院,病房刚好就和时总在一层楼,他回来就说时总得的那可是癌症,癌症哎,完手术那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院的,就是院了,还有多大的命活,谁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