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早开始,北风夹着雪花就开始在天空中飘着,但是温度又算不上低,落在地上就都化了。
长辈的慈,是他从小几乎就没享受过的东西,他总是被动而又生的接纳着,有时候还有些不自在,甚至不知怎么去回馈才好。
龚月朝又瘦又的材,罩着这件极其宽松大的棉袄里,走路的时候衣服都在上晃,他当即就产生了一种想把这衣服脱掉还给秦铮铮的打算,另外还有些心理上的抵,总觉得自己和那个袖上的警徽实在是不搭调,秦铮铮却伸手把警服棉袄的大领翻起来裹住了龚月朝的脖和脸,捧着看了好一会儿,笑了,说:“老师,你穿这个好看的,不?”
一行三人说着话上了山,石阶上的残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路两旁的树枝上的雪还会在太阳的照一边化一边掉落,山路蜿蜒,百转千回的,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终于
二章
清明节这天,随江雪了。
秦铮铮朝龚月朝吐了吐,又跑回卧室加了件衣,龚月朝把领放,脖那里已经有些汗意了,这会儿二饼绕在龚月朝脚边叫了两声,也在夸赞似的。――他们把二饼带回了随江,这家伙在这个秦铮铮家里丝毫不认生,作威作福的显然成了家里的小霸王,昨天晚上打碎了秦铮铮妈妈种的**兰的花盆,非但没挨一顿揍,“被害者”还袒护它说正好要换新花盆了,碎就碎吧,现在可真是息了。
是的,茸茸的黑的领,散发一夹杂着樟脑球味的气,烘在脸上,一温度都散不去。大衣的布料又厚又抗风,里面的夹棉也特别的保温。可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秦母抱着放在阳台上的花束路过,看见了这副形象的龚月朝,还顺嘴赞扬了一句:“别说,月朝穿着这衣服还神,是得多穿儿,外面冷,铮铮,你也别得瑟,套一件衣。”
“这鬼天气,我看雪是专门给咱们的。”车后,秦铮铮抱怨了一句,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准备把花束和扫墓用的工拎来,龚月朝也跟过去,拿了一分,拎在手上。抬起来,迎上了秦母和蔼的目光以及温柔的笑容,龚月朝也跟着笑了笑。
明明他们两个人回随江当天还是晴空万里,意盎然,天气好的一塌糊涂,偷懒谁也没带厚衣服。而这突如其来的降温实在让人措手不及,秦铮铮倒还好,年轻,抗冻,可是龚月朝太瘦,一件大衣怎么可能抵挡严寒,于是秦铮铮翻箱倒柜的把自己的警服棉袄找了来,裹在了稍有些抗拒的龚月朝上。
南方是“清明时节雨纷纷”,到了位于北方的随江,就变成了“清明时节雪飘飘”了。原本订好今天去祭扫的,并没有因为一场雪而取消掉,只是因为龚月朝和秦铮铮他们这次回来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得办,就不好改时间了。
好了准备,三人了门,车开在路上,密集的雪花不一会儿就会盖住车窗,只能间歇的打开雨刮清掉,龚月朝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就要提醒一秦铮铮慢些开车,生怕什么问题来。好在这种恶劣天气,路上的车比较少,顺利的到达了墓园之后,原本得正闹的雪竟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了来,把堆在松树上的残雪映得格外的洁白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