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上仙只将脸绷得更紧，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生生涨几许紫红，好似膛中苦苦压抑的万重怒火就要薄而：“你了什么，你倒来问我？”

长的一双手，都从界灵台山伸到天河边了。”

“青龙神君。”希夷一字一字呼他的封号，非但不曾退却，竟当真起了怒意，眉间潇潇一片肃杀，“只怕事到临，并非你想的那般轻易。”

敖钦是真的不解，呐呐问他：“我了什么？”

换得满座皆惊：“你青龙神君何须叫这种问题难倒？”哗然声四起。

他坐在酒桌后沉着脸再不作答。被挑起了兴致的仙众神族

利剑般穿透他本就懊恼的心。

“无涯他不能动亦不可动，望殿千万谨记。”相识以来，这是希夷第二次以这般严厉面孔对他，第一次还是他嘻嘻哈哈拜师门之时。

“从东山至天河可也算不得近。”希夷摇着羽扇从容回应，“家修习惯讲清静，若无要事还是不要打搅为宜。”

“当年那朵般若花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他没来由扯百年前的往事，字字句句都透着惋惜，“你求之途是这般容易么？九世苦修须得世世清心世世无，世间因果之缘往生之，当说自当说，不当说自不当说，丁差错都不得有。那年他本当寿终正寝后便修得正果升天，却为你一朵般若花，不惜自损修为窥天机，至此折了阳寿，未到寿终之刻便英年早逝。往后他费心费神再修了百年方重获机缘。你说，你可曾误了他？”

“他是为了什么呢？”

他最厌恶就是希夷这副庙中金像般端正嘴脸，仿佛众人活该在他脚膜拜。

那么，什么样的才叫合适？那日东海太的宴席上，终于忍不住借着酒劲把问题吐来：“你们说，什么样才能叫人喜？”

敖钦怔住了，为了……为了摆脱我，或是……

“哦？愿闻其详。”敖钦假模假样向他拱手讨教，笑嘻嘻等着他词穷。

赔不赔得起他不在乎，挂心的唯有一：“他是不能动还是不会动？“

希夷让了路继续缓缓往南天门行去，任由他一人留在原地慢慢参悟：“你若觉得赔得起，那就毁了他试试。我只担忧，哪怕再加上一个你，也收拾不了残局。”

那希夷竟是不依不饶，一个箭步追来，又将他挡个正着：“殿虽天生非凡，也当知凡人修行不易，如无涯长般得天者更属艰难。若为一时之兴，毁了他全副修为，恐非功德之举。”

“本君的事，本君自有主张，上仙既是修人，就该回府好自修行。至于旁人家的家务事，还应不要打搅为宜。”敖钦让开一步，想要甩开他离去。

言之意，他不会喜你。

其中居然还有这一番他不知的曲折。敖钦不由失声：“那是他自己要为我算。”

他不屑，扬起了眉梢词夺理：“他若失了修为，本君这边多得是，堪堪赔他一半，小士就该偷笑。难不成还得先问你准不准？”

他神严肃说得郑重，敖钦不由停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已经走几步的希夷不禁回，思索片刻后对上敖钦的，眉梢角挂满慈悲：“你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