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他小小的卦摊前一把抓过他的肩,那么瘦弱的dao士,被堪当武将的他罩住,后边的人就完全看不见他。
“小dao士。”敖钦把脸凑到他跟前,鼻尖几乎贴着鼻尖,“你dao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声音压得低低,森森一gu寒气。
他又是那样一副表qing,哀怜又无奈,活脱脱一个让人切齿的希夷:“你何必?”
说的话也同希夷一样。
敖钦觉得满腹的无名怒火就要压不住了。shen后的敖锦死死拖着他的袖zi:“算了吧,大哥!”
不能算、不能算,绝不能就此罢休!长了一张希夷的脸,你便dao你就是那个能对本君放肆的希夷?
“小dao士,答不了本君的问题,你我之间就不存在‘到此为止’四字!”抓在他肩tou的指恨不能就此抠chu五个血淋淋的窟窿,他看着dao者原就白皙的面孔变作纸一般的苍白。
他明明疼得冒汗,却死咬住唇不肯松kou。蠢dao士!喊一声疼又能怎样?怒上加怒,xiong膛里烈焰焚心,若是有面镜zi放在跟前照一照,眶中那双yan必然是红的,一如传闻中丧失心智的mo。
“我们还得赶着去凌霄殿,快赶不及了!”敖锦拉着他的衣袖cui促,“天帝召见,延误不得的。”
敖钦只执着望着他,看他疼得快将唇角咬破:“你收回前言,我就饶你。”
dao者不说话,黑漆漆的yan瞳里压gen没有他的影zi,一颗颗沁chu的血珠染红了咬得发白的唇。
“他哪里受得了你的修为?你要nong死他不成!”忍无可忍,敖锦冲着他大喊。
敖钦迟疑了,指间卸xia五分力,dao者ruanruan坐倒在卦摊后,额上亮晶晶一片汗迹。
想再看看他,敖锦忙不迭拽着他的衣袖拉他离开。却不想,离去时,听得shen后有人静静叙述:“河中之锦鲤,一如河上之落花;河上之落花,一如河畔之垂柳;河畔之垂柳,一如河中之锦鲤。”
他早就知dao,隐忍不发而已。
不用敖锦拉扯,敖钦快步向前走,到得渺无人烟chu1,招来云tou便腾空而起再听不到那dao士一字半句。本君不言了断,便就是绝不罢休!
第六章
那年在凌霄殿上碰见了希夷。众仙尽知他俩不睦,凡事如能刻意布置便极力回避。此次相会,却是巧之又巧,若非同小dao士一场纠葛,他离去后,方该希夷觐见。谁知,他迟了,希夷偏早来半刻,金灿灿的大殿前撞个正着。
唯恐天xia不乱的天帝老儿兴gao采烈在里tou传旨:“既然来了,就一起jin来吧,刚好伴寡人xia棋。”
大约隔了千年之久,再度并肩而行。上一回差不多该追溯到初见之时,老君门xia,堪堪只差半寸香,就此结xia万年解不了的梁zi。
棋盘边坐定,敖钦捻一颗黑zi在手,待天帝先行。无事也要找事的死老tou起shen,装腔作势让与了希夷:“先前白虎神君来过,同他xia了两局,寡人累了,还是上仙来吧。”
希夷说什么他不想听,一径只将视线死死锁定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生平第一次,面对希夷时,他不曾开kou挑衅。
这局棋xia得糟透,连shen后的敖锦都忍不住叹气。敖钦心不在焉,执着圆run清凉的棋zi“叩叩”敲着棋盘,溃不成军的qing势,再殚jing1竭虑也是枉然,随手落xia一zi,听得敖锦将满腹失望哀叹chukou。
希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