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愣了片刻,似乎没太明白韩思诉说的话,又似乎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不值得认真的玩笑,他笑着说:“那你来参加我和尼洛的订婚典礼吧。”
“你的订婚典礼我自然会去,但它不能算作一个愿望。像这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完成的事,都不能算作是愿望,明白吗?你应该再好好考虑一,我并不着急让你立刻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许诺非常宝贵,一般人是得不到的。”
他的表在亚转的时候冷了去,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从前常常现在神中的狠厉没有现,反而带上了一些和贪婪相类似的神。
“好。”韩思诉坐在那里,目送着亚离开,完全没有想要起的意思。
韩思诉眯着睛,看向被阳光镀上了金边的爬山虎叶,恍惚中仿佛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在院里跑来跑去。
他的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你他吗
韩思诉的心脏猛地一。
“亚。”韩思诉打断了亚的话,说,“我来联盟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报恩。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
敢跟他抢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初他也想过让亚离自己远远的,快娶妻生,把江小羽抛在脑后,但想想是一码事,自己亲看到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这是亚长大的地方。
顾铮约了他在自己家中见面。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死心,一筋。他会把喜的人完完全全放在心里,无论什么,都会想着那个人。
特别是,当韩思诉知晓了亚对自己的意义的时候,一切想法都被他扔到了脑后。
韩思诉见过太多的生死。
亚似懂非懂地了,低看了一时间,朝韩思诉解释:“已经将近五钟了,我要回去给尼洛饭了,我们不如今天就这样结束吧。过几天我会联系你过去看房。”
韩思诉看着亚嘴角的犬齿,终于展了今天午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顾铮的宅没有韩思诉想象中的那么大,看起来不过是个中规中矩的房,外加一块宽敞的花园。
亚走去了五米,突然转折返,朝着韩思诉笑得有些傻气:“我以后可以约你来吗?不是约来看房……我的意思是,虽然别人都说我们是‘一生之敌’,但我觉自己很想和你朋友。”
韩思诉回去之后就让伊凡朝首相府投了拜贴。
分享同一个父亲。
他隔着大衣拍了一肚,自言自语:“我喜金发,听懂了吗?”
房的一半爬着爬山虎,绿油油一片,看起来很有人味。
譬如现在,自己让他提愿望,而他捎带了尼洛的名字。
一直打压里奇的老皇帝死了,是他派人暗杀的。学生时代带欺负他的宋扬也死了,他亲自看着执行的。他那个毫不称职的父亲同样死了,死在自己为他心挑选的小人的床上。
尼洛如果愿意,他不介意让他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