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老叫花,瞧瞧这些年把他给迫害到什么地步了,只要一夜,脑里就没想好事,这不为了怕留痕迹,习惯隐藏了。
于他而言,人的一生,生老病死都是自有定数,有是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此刻,刑焰穿着一劣质的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布,远远看去,不知的还以为他才是采花贼呢。
牧黎刹那间握紧了手中的剑,而他旁的王慎则怂怂的缩了缩脖,他可是听人说了,这采花贼武功奇,连青安城里的世家弟都拿其没办法,他这个渣渣就不要冲去炮灰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穿夜行衣,嗯………
这小半个月行来,王慎和牧黎在外面花花世界的冲击,价值观,认知观经历了毁灭打击又快速重建,至少这两人现在也大概能分辨平民与贵人的区别了。
刑焰活得太久了,不是多珍贵的宝贝他都拥有过,所以对什么都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甚至于自己的生命也是一样,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因为无聊,脑残的直接了时空隧,最后肉毁了不算,灵魂也受到了重创,无奈之不得不着鼻苦兮兮的来这些前世里找。
刑焰不知该怎么回答王慎的问题,脆当哑巴,作一脸沉思状。
所以就不要计较夜行衣的质量了嘛。
咳,那啥,这不是惯思维嘛。
黑线,却又诡异的觉得他好像碰到了事真相了……
王慎和牧黎第一次得知一顿饭要二十两银时,表都是懵的,牧黎还好,敛惯了,所以除了神不平静,哪哪儿都平静的,王慎就不行了,他当时差没抓着小二的肩膀使劲儿摇晃,恨不得咆哮质问,说你是不是多报了个零啊啊啊啊啊!!
他,他就在小焰和死木后好后勤就可以了嘛,对吧,哈哈…
也是从那之后,刑焰至今再没上过一次酒楼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所以他就不要狗拿耗,多闲事了,先把自己那一堆陈芝麻烂谷的事理好再说吧。
那特是衣住行都奢侈得你想象不到啊。
最后还是刑焰看不惯这么个丢人现的玩意儿,愣是从他包里摸为数不多的银钱付了账。
现在他们除了一开始山穿的衣服,带的武外,当真是穷得叮当响了。
如果这个时候刑焰能够听到牧黎的心声,绝对会吓得目瞪狗呆,便宜师兄,要不要这么了解他啊。
所以他对人命真的看的,嗯,淡薄的。
突然,刑焰低呼一声,“师兄,王慎,准备好。”
“淫贼,现了。”
“小焰,我们是来捉贼的,为什么也要穿夜行衣啊。”王慎很崩溃,穿夜行衣也就算了,可不可以选稍微上那么儿档次的啊。
王慎心虚气短,都快埋到地去了,却不料他旁的刑焰和牧黎就像离玄之箭
王慎:…………
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横穿小半个赤焰国来青安城的原因,只是这其中原因不足为外人也,所以只能着鼻默默认了王慎那个家伙给他贴上“脑壳有包”的标签。
牧黎一直都站在两人中间,全程细致微的观察了小师弟变脸,真的是,很可啊。
牧黎垂眸,偷偷摩挲了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