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刚回国时，有几个夜里很恼火，会翻坐起来，在心里把傅尧从到脚骂一遍，小孩太不懂事，烦得要死，全家当只有一只狗比较可；但不多久后回忆起来，傅尧就只是傅尧了，也很贴心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一些会让人误解的动作，希望他长大以后会改。

兜来转去，反反复复，顾真重新碰到了傅尧，傅尧和风细雨，默转潜移，又让顾真好了伤疤忘了疼。

“以前还在吃饭没回家呢，”顾真说，“去年徐如意找我唱歌，他唱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对了，Robin呢？”

不过傅尧没说“好”，也没有撒。

第二天傅尧给顾真留了一张纸条，压在他家门，说和顾真一起玩儿很开心，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还写了自己的手机号。

顾真想了片刻，想不来要什么，就问：“有什么好建议么？”

“其实……”傅尧忽然开，顾真转向他，等他说去，傅尧又顿住了

傅尧还在上学，不方便多异国往返，那顾真可以减少一些工作量，常常跑一跑加州。有麻烦，也会有解决麻烦的方法，不是吗？

他看顾真呆着，又低声对顾真说：“顾真，我今天满二十，我偷喝了儿酒。”

过了没多久，顾真也离开了Malibu，两个月毕竟短，傅尧也没有重要到可以让顾真牵挂肚的程度，他是可以，不行就算了。

顾真皱着眉说：“怎么胖这么多？”

又说：“本来还想去遛狗。”

“家法。”傅尧松开了顾真，抓着顾的手臂，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指指客厅一侧的钟，说，“你生日只剩一个半小时了，还有什么想的吗？。”

顾真看着傅尧，脑海里那个十九岁的傅尧又变成了这个二十四岁的傅尧，十九岁的还给他写了个手机号呢，二十四岁这个龇牙咧嘴。

第15章

傅尧这个问的人，也是一脸为难：“我不过生的，你以前都什么？”

顾真家的女佣早上来上工，捡到纸条交给了顾真，顾真读了读，就扔了垃圾桶，再也没有联系过傅尧，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是在自作多，跟这种发期青少年他没什么好说的。

时间过得又快又慢，顾真的年历上行程标注密密麻麻，了很多他会记住的事，没碰到几个能记住的人。

顾真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他看着傅尧对自己像永别一样说晚安。

他肯定喜顾真。

傅尧都没把扔在顾真地板上的外套捡起来，就走了顾真房间的门，从顾真家里的正门走了去，一次都没回。

傅尧也发现了顾真的魂不守舍，他握住了顾真的手，手指都顾真的指间，把两双手全扣在了一起，压得顾真动也动不了，还威胁说：“接吻走神犯法。”

“还在助理家，”傅尧说，“Robin被他惯胖了两斤。”

傅尧的时间。

五年之后，顾真早就过了会想起傅尧的时候，没有谈恋，找不到别个“可以”的人。

顾真不是不计较得失，只是觉得傅尧这个人，事有时候没有章法，绪好一阵坏一阵，满都是疑云，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

顾真追问傅尧：“什么法？”

所以顾真想的那些事，也没有能够真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