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巡演叫“小年”，是顾莘给起的名字。

“宛宛帮我接了一场跨年前夜，”顾真说，“别的也没有了。”

一阵风过来，顾真捷地转了个，背对着风来的方向，一副躲惯了风的样。

年后的三月，顾真还会在S市重开两场，才算是这场小巡演的正式结束。

傅尧陪他倒着走，两个人走得很慢，路边矮矮的小夜灯泛着温和的亮光，S市的冷天气也不那么冷了，只是路上太静，与旁的人并肩走在一起，又太珍贵，难免会有离愁别绪。

“去Malibu能见到你妹妹么？”顾真突然想起来，便问傅尧。

顾真看了傅尧一，发现傅尧在瞥他的手。顾真手缩在大衣里，只能看到两个垂来的衣袖，顾真想了想，费劲地了一会儿袖，把右手伸了来。

傅尧还在研究两张行程表，抬看见顾真跟他的狗又在腻歪，冷静了两秒，走过去把Robin抓了来，说：“它两个礼拜没洗澡了，我怕它上有虱。还是别抱了。”

以S市为中心，从隔N省省会开始，顾真要走八个城市，平均每个城市待不到三天，最后再回S市办生日会。

傅尧皱着眉把顾真的单又拿到面前细看，顾真就把Robin抱怀里，用巴抵着它的，Robin也乖乖地蹭蹭他，一副依依不舍得模样。

顾真想了一会儿，问傅尧：“夜走行吗？”

苏堤建在江边，有一条很宽的柏油步临江，两边种了大的法国梧桐，枝弯弯曲曲自然生长着，大冬天的没什么叶，光秃秃地透着寒意。

顾真，觉得也没什么能再多问了，就说希望见到本人别失望。

当顾真的演唱会行程开始时，顾真就真的连一刻属于他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

傅尧搂了搂顾真的肩，然而顾真太臃，傅尧搂得很艰难，尝试过后只好放了手，对顾真：“我还怕她看到你会激动地晕过去。”

他并没有看傅尧，但傅尧还是抓住了顾真的手，他们倒退又往前，轻松地聊了一些以前的事，好像再多讲几句话，今晚就再也不会结束了一样。

顾真裹成个粽，行动不便，笨拙地和傅尧慢吞吞地走。

顾真生那一天，正好是当年农历的小年，那时候他们全家还在国，大街小巷都是团圆和的年味儿，且巡演的停顿，也是顾真的生日，“小年”二字，可说是很恰当了。

又问顾真说：“你生日会结束之后到我们回Malibu的那几天怎么安排？”

傅尧，挨着顾真走路，对他说：“小满不好，不见人，不过她是你的歌迷，每首都会唱的那种。”

顾真也觉得这名字有意思，就真的拿来主题了

“行。”傅尧笑笑。

傅尧说好，又问顾真，要不要去夜跑。

今年的节，只比顾真生日晚了五天，他们年二十九回Malibu，中间还有三天空隙。

一天地对过去，对了半小时，发现一整个月也没有一天能碰上的时间。

见傅尧看着他，顾真解释：“我很容易扁桃发炎，所以不能风。”

年初苏宛和顾真说了这个计划，顾真便去问顾莘，有没有什么好听的词，能用来他巡演的主题，顾莘想了一会儿，说不如叫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