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林清佳亲自前来。

桓玹听得浑冷彻。

她只得说：“哥哥你怎么不明白，我是这个份，你非但不能起那个念，连来见我都得避嫌的。”

当即才细细回想，果然这三个月来的种种似是个有了喜讯的，且在她跟桓玹和离前夜，他的确曾经……

直到那日，锦宜去慈恩寺烧香，无意中跟寺中一名老和尚照面，老和尚并不认得她是何人，但看她清瘦孱弱，便特意止步，行了个礼：“夫人还当宽心些，保重贵，若仍是劳心耗神，对腹中孩儿也并无好呀。”

锦宜垂眸：“话虽如此……”

锦宜：“我不知如何是好，跟娘和外祖母商议，就写了封信，叫来喜送到桓府给你。我在信上约你来郦家一谈……”

当即就死了心了。

锦宜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淡红：“是。”

来喜再去探听，却给一个桓府的事带人围住，拉到僻静地方把他打了一顿，又骂了很多不堪耳的话。

林清佳也随着笑笑，他在官场上浸淫了这几年，行事心跟先前更加不同，只略一停，就单刀直：“前日母亲大概已经向妹妹转达了……我有意林郦两家再许秦晋之好的意思吧？”

再相见，竟有沧海桑田之了。

一来，锦宜无心再许别人，二来，毕竟她是桓府堂之人，份特殊，不嫁给谁都会尴尬。

锦宜其实并没有起过林家的主意，但林夫人却意外地来探望过两回。

林清佳见锦宜脸容苍白清瘦，：“母亲回去说妹妹清减了许多，我还不信。你如何瘦成这个样？”

有一次，林夫人便试探着说了那层意思。

孩……那个孩……

何况她已经有了孕呢。

林清佳近来顺风顺，青云直上，甚至有人暗中断言，说林公是继桓辅国之后，第二位当朝炙手可的大人了。

锦宜自然是立刻拒绝了。

“但是你不想如此？可有缘故？还是……单纯的讨厌我？”

她咬了咬唇：“来喜回来后，说已经送到了。我们便苦等了连日，没有消息，娘偷偷打发来喜再去问，却给人骂了回来，说、说……”

这一句话，把锦宜跟娘都说的懵住了。

姜老夫人跟沈娘虽然老于世故，可却也并未往那去想，因此竟两岔了。

锦宜想不到他不似以前一样说话婉转留三寸余地，竟是如此直白，叫人无法招架。

只不过他们成亲这数年来都毫无消息，几乎都忘了还有此事了。那成想造偏偏就是如此捉人呢？

林清佳不等她再说，便：“如今

林清佳一笑：“哦？你是哪个份？我只知你跟桓府和离了，从此跟他们也毫无瓜葛，不是吗？”

来喜当然没把那些话跟锦宜说，只是自己在外哭着叫骂，说桓府欺负人，不是东西之类……给娘听见，娘跟姜老夫人偷偷说，两人唉声叹气，却给锦宜听见了一二。

客栈之中，暗夜无声。

***

娘跟姜老夫人倒是觉着这件事不错，但锦宜铁了心不肯，倒也没有办法。

他们两个原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阴差阳错的，各自遭遇离奇。

锦宜笑了笑：“没什么。”看一林清佳，：“哥哥倒是比先前发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