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霍羽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霍羽心中真正喜的那个人，喜而不能说，甚至只能远远地避开的那个人。

但也仅止于此而已。

“哪个？”明帝回过，“你是说阿羽心里喜的人，还是八纪的父亲？”

叶铮以为霍羽喜的人是明帝，这就足够了。

就算是现在，想起那一刻，桓玹仍有种想要冲过去打明帝一顿的冲动。

桓玹抱八纪回去的时候，故意把他的年纪少说了一岁。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也不是八岁，而是九岁，他生的时候，应该是腊月……中旬左右。”

他把这些年藏着的秘密说了来，把另一半选择遗忘。

“那个人……真的是陛吗？”他凝视着明帝，双微红。

当明帝叫人领着八纪跟邈外后。他接来说的一番话，也印证了桓玹所想。

“竟是皇上，”叶铮举手扶住额，突然他无法容忍：“就算是皇上，为什么阿羽不肯告诉我？”

那一刻桓玹知，看着这样的八纪，明帝心里只怕也是相当有数了。

明帝看桓玹的表就已经知了，他竟问：“那你知他的父亲是谁吗？”

垂眸：“是皇上。”

叶铮蓦地睁大双，他后退一步，跌坐在椅上。

明帝只是笑了笑，低走开了几步，突然他喃喃说：“朕，对不住阿羽。”

随着八纪生父是明帝的秘密揭开，另一个秘密对桓玹而言也不是秘密了。

***

这一大一小站在一：明帝的相貌，跟八纪……在某些角度实在是太像了。

明帝：“实不相瞒，在没见到这孩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你。”

连他去庵庙发现襁褓中的八纪的时间，也跟明帝所说相差无几。

桓玹怔住了。

桓玹不语。

当初霍羽才名极盛，当时最受的贵妃娘娘曾几度宣召她，听说明帝也对霍羽大加赏识。

怪不得，她要躲开，怪不得，死也不说。

桓玹没有把明帝的那句话告诉叶铮。

桓玹明白叶铮心里的震惊跟疑惑：“我当时其实怀疑过，但只是不敢深想，数个月前，皇上突然说要见八纪。”

甚至那种“讨人嫌”的跋扈任气质，也几乎如一辙。

当皇帝笑地望着面前那粉妆玉琢的小孩的时候，那个长久以来埋藏在桓玹心里的疑惑也由此解开。

“那现在呢。”

她活着的时候选择带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而去，在她死后，桓玹也要为她保守住，这才是最公平的。

自从那天明帝提起要见八纪跟邈……却被锦宜失踪的事打断后，又过了两个月，明帝终于如愿以偿。

但是在明帝承认自己就是八纪的生父之后，以前那些所听见的那女孩的心事，一件件地就跟他的记忆契合了。

所以，桓玹宁肯叶铮永不知，因为这样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以前在倾听霍羽心事的时候，桓玹只是倾听，丝毫的念也没有往那个人上去想。

……为妃，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啊，就算他不到，桓玹应该也是能到的。

桓玹反问：“皇上知吗？”

挥退了左右侍从，明帝走到栏杆前，望着那被地动毁了的照夜阁的方向：“这孩……是阿羽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