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玄溟是天青阁的常客，又份尊贵，包间临河，位置视野自都是好的。除了阁里有一戏台之外，在洛河上又建了一座榭，沿岸都是些细竹四周草萦绕，在夏天或是节日里，也常在榭里搭台，从这包间望过去，也都瞧得十分清楚。

玄溟伸一只手指抵住了张小球额，止住了他滔滔不绝的话，低沉的声音问，“你今日初次登台要演什么？却是谁与你搭戏？”

除了青衣之外，惟二的便是红裳了，再其次便是以颜唤名的公，名字也不拘一格，但都是天青阁里排的上号的；再其他的名字，却是无啥特别了。

张小球睛也不瞅鸡一，手只轻轻一挥，将鸡拂到了地上。他领着玄溟到了天青阁四楼的专属包间，便坐来趁着登台前的空隙陪玄溟说话。鸡摇摆脑地四蹦跶，顺着瓜心啥的就在那啄得不亦乐乎。三皇包间的心茶果啥的向来都是上好的，鸡再是喜不过了，看在这份上，勉忍了张小球这见忘义的小样。

“哦？！鄂君绣被这......”玄溟脸上一抹愠转瞬即逝，张小球都以为自己花看错了，毕竟三皇从来都是温柔笑意的样，倒少见他有啥恼怒的时候。

玄溟斜斜坐在窗边榻上，与张小球隔着一张案几，张小球正双手撑在案上正眉飞舞地说个不停，说的也多是自己一日里鸡蒜的小事，也没人家为皇哪稀待听他这些。鸡在边吃东西边竖起一只耳朵偷听，心里却是大为嫌弃；不过抬一看，却只瞧得对面那人还真听得颇为认真，脸上都带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直想用小爪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叹这世界真凌乱！

玄溟这种时不时拿手碰他的行为实属正常，可每次张小球都会害羞扭脸红，小心脏砰砰砰个不停。他转开脸，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兰师傅安排我演的是鄂君绣被这，让我与青衣搭戏。”

“小家伙初次登台，天南阁主便让青衣与你搭戏，看来对小家伙十分看重啊！”

这包间叫作云间里，平日玄溟也不喜外人侍候，都是边的青云和如松两个小厮大殿，此时倒也没啥其他人。

这天青阁临河的主楼阁共有五层，诸楼阁之后是一个合围的后院，表演、招待客人都是在主楼阁之。阁里大堂很是宽敞，二楼有伸展来的戏台，普通的客人都在大堂，稍有钱些的便能在二楼要个包间，三层、四层都是留给京城数得上号的人的专有包间。

张小球有些不好意思，“青衣哥哥自然厉害啦，人家、人家也是运气。不过

鸡恨铁不成钢地在张小球肩上来去用只有张小球听到的声音，“哎呀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才三五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在这天青阁里，青衣是一种份，是天青阁里的台和牌，每任青衣无一不是貌而又唱作俱佳的绝，只是颜再好也抵不过时间，五年六年、多七年八年的，青衣自是旧人换了新人。

张小球脸上便显几分笑意来，伸一手指抬起张小球的巴，“今天是小球初次登台的日，本王怎么能不来捧场呢！”

张小球没用的一便飞红了脸。

鸡一直跟在张小球边，玄溟也是见惯了的，倒也不以为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