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榛将手抬起来犹豫了好一阵
因此也就完全不能睡了。
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之后,便也能够看清楚一些东西了,夏榛可以看清楚庄籍的面孔,还有他的深邃的眸。
但这一切自然不能实现。
他以为庄籍睡着了,庄籍也的确是睡很快的人,睡着了甚至有无声无息的觉。
夏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说,“我今天丑的事,你别记在心里,知吗?”
夏榛说:“你不普通,即使你普通,我也照样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用时间能证明。”
不仅不能睡,甚至不敢翻动,只好那么僵地睡在那里,只躺了一会儿,就开始难受了。
夏榛说,“和你接吻的时候哭了……”
两人就这么睡在了一个被窝里,夏榛开始没有多想,庄籍将手揽住他的背的时候,他才开始浮想联翩,于是就浑燥了。
夏榛说这话的时候,大约是想在地上挖个钻去的,声音很小,又很别扭。
庄籍本来平躺着,此时则不得不往夏榛这边侧了侧,“什么事?”
像犯了肌肤渴望症一样,只想和庄籍贴得更近。
夏榛浑发,得最厉害的就是脑,他像迫症犯者一般地,满脑都是搂着庄籍接近更接近他,好好地把他搓一顿。
庄籍“嗯”了一声,说:“我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能真正接近我。我们在一起相这么多年,你应该知,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你以后会觉得我太一般了,说不定就会后悔现在和我说过这些话。”
第54章
夏榛知庄籍在私底嘴巴非常毒,好了要被他嘲笑的准备,没想到庄籍并没有笑话他,反而转过来和他面对面地睡觉,还用额抵着他的额,十分亲近,“怎么会哭呢,第一次见你哭,而且突然就哭了,吓了我一。明明是你在向我行不轨,得像我要奸你一样。”
夏榛的确被庄籍嘴贱了,但这反而让他松了气,他有些叹地:“当时突然觉得,这辈也许都不能真正接近你,就受不了。所以就那样了。其实我妈说我小时候很哭,上小学的时候,为了不去学校读书,从家里一直哭到学校,嗓都哭哑了,当然,最后还是必须在教室里坐着上课。不过,我自己不记得这个事。我不是哭的格。以前看球赛,德国队输的时候,班上那么多同学都在哭,我就没有,是不是。”
庄籍是个谨慎又自尊心特别的人,要是真对他什么,他一定会生气。
这恐怕的确是他人生里最糗的事了,他自己事后都完全不能接受,所以只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向庄籍提。
不知过了多久,庄籍已经有了一睡意,就受到夏榛窸窸窣窣地捞开了自己这边的被,然后移了过来,甚至挤在了他的枕上。
夏榛于是只好克制着自己。
榛只好躺睡觉,庄籍关了灯,房间里瞬间陷了黑暗之中,夏榛从被里伸过手抓住庄籍的手,庄籍其实睡不着,夏榛也睡不着,但两人都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