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康复后,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他一直在为他母亲的死而自责。后来他一个人去了英国,直到大学念完才在我的劝说回国。”原峰望着庭院中的花树,低叹,“原澈能力众,脾气却很暴躁,这也是我一直没有让他总公司的原因。我的四个孩,大儿原泽守城有余取不足,也没有锐的商业直觉。而原溪和原静年纪尚轻,顽劣成,非可塑之才。目前只有原澈堪当大任,我也希望他将来能继承家业。
“原董客气了。”
“因为我不知他曾经是否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找不源,自然无法对症药。”
“方先生,原澈这几个月多亏你的照顾了。”原峰笑着说。
“太好了!”原峰兴,“这么说,他很快就能彻底康复?”
“不一定。”方儒品了一茶,缓缓:“我虽然能帮他缓解压力,但暂时没办法消除他的心理阴影。”
饭后,原泽和原澈一起去了书房,原峰则叫方儒陪他在庭院中喝午茶。
原峰沉默了许久,叹:“让他痛苦的,大概也只有那件事了。”
方儒凝神细听,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儒,认真:“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助他。”
方儒望着原峰,静静等待文。
但是前的原澈似乎有了些微改变,表虽然冷峻,目光却柔和许多,特别是看着方儒时,紧蹙的眉都不自觉地舒展。
原峰喝了茶,继续:“直到原澈十八岁考上大学那年,我因病住院。那只是一场小病,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原澈却借机故意夸大了我的病,恳求他母亲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尹茜,也就是他母亲,对我始终还是有的,听闻我病危,立刻收拾行李就回了国。然而,悲剧却在此时发生了。原澈和尹茜在乘车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连环车祸,原澈重伤,而尹茜送到医院不久就去了。”
原峰苦笑:“原澈一语成谶,真的是‘最后一面’,只不过这最后一面见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年纪大了,越来越觉有些力不从心,这几年若非原澈帮我打理事务,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所以方先生,请你务必要治好他。”
“为什么?”
“在原澈十二岁时,我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他母亲一气之便带着他去了英国,这一去就是几年。原澈一直希望我们能复合,并为此了许多努力,却都没有成功。他母亲是个倔的人,我也拉不脸去赔罪,以至于我们就这样分居两地,相互都没有再来往,只有原澈每年会回国和我们团聚。”
桌上之所以如此沉寂,也是因为害怕说错话而惹他发怒。原澈狂躁起来,有如一野兽,尽他极力压制,却也避免不了摔砸品的失控之举。
“他的况如何?”
原峰中闪过一丝欣和喜悦,对方儒颇满意,暗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
方儒想了想,回:“正在逐步恢复中,绪相对稳定,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许多,只要没有太大的刺激,平时基本与常人无异。”
午后的阳光温而明朗,花园中姹紫嫣红,清风拂过,带来一阵沁人的馨香,在这样的环境品茶,确实是一种享受。